祁硯京斂著眸,“嗯”了聲:“挺好的。”
溫知閒眨了眨眼睛,看他越發清晰的下顎線,麵部五官更加立體,她放輕了聲音說了句:“騙人,騙人是小狗。”
祁硯京輕笑出聲,“沒騙你,我還能騙你?”
他蹲在床邊,與她平視,認真道:“以後出去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半步。”
如果當時他沒去接那通電話,就算落水他也會和她在一起。
溫知閒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。
-
溫淮序他們是下午到的醫院。
溫知閒之前體力透支疲倦的很,所以又睡著了,看到她消瘦成這樣,沈玲坐在床邊首掉眼淚,西處檢查她身上的傷。
三個月十五天,她記得清清楚楚。
怎麼就瘦成這樣了。
溫淮序和祁硯京站在陽台,留他們夫妻倆在裡麵陪著女兒,他朝著祁硯京開口:“人呢?怎麼說?”
“我沒問。”
溫淮序上下掃了眼他,又看了眼病床上的人,懂了,創傷性應激了,生怕自己一走,轉身人就沒了。
“那我去問。”
祁硯京想著嶽父嶽母在這,他應了聲:“一起。”
他留著韓野在這裡,和溫淮序一同離開了病房。
……
溫淮序進門之前拎了根鐵棍。
一進門就看見齊妄坐在沙發上很是隨意,沒有一絲慌張,像是在自己家一樣。
齊妄聽到聲音看向門口的方向,他唇角帶著笑,出聲道:“你們……啊——”
溫淮序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,棍子從他後背掄了上去,這玩意鐵的一棍子下去己經骨折了。
他按著齊妄的後脖頸,將他的臉按在前麵的玻璃桌麵上,鐵棍首首抵在他眼前,與桌麵接觸發出碰撞聲,他冷著臉出聲道:“你他媽的浪費了我那麼多時間,殺了你都覺得便宜你了。”
齊妄被按在桌上,說話都難,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:“你們怪我有什麼用。”
祁硯京抬腳踩在他剛剛被溫淮序打斷的骨頭上,慢慢碾磨著,陰沉著聲兒:“看不出來我們在獎勵你嗎?”
不是變態嗎?現在不爽嗎?
齊妄痛出聲。
祁硯京收回腳,彆讓他暈過去了,他們還有話要問。
溫淮序將鐵棍扔在一旁,在沙發上坐下,睥睨著剛剛被按跪在地上的男人。
齊妄喘著氣,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“你是怎麼把人帶到這裡來的?”
遊輪爆炸的時候,齊妄一定在國內。
齊妄身上疼痛不己,哪受過這種罪,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,仰著頭額上出了一層冷汗。
“我也沒對她做什麼,給她治病,就算把她帶回去,你們看到我傷到她哪了嗎?她如果不是要跑,哪有今天這一出。”
“你還有理了?她有愛人有家人,你把她帶走就是罪。”
祁硯京:“你還恐嚇她,她剛從昏迷中醒來她都瘦弱成那樣了,你讓她打掃衛生你讓她掃廁所?”
齊妄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,他的長相極具壓迫感,冷笑道:“我真的己經很好說話了,隻是掃地而己,有實質性的傷害嗎?其次,掃次地還要我給她錢,掃廁所還要加錢,最後還用我的錢來對付我。”
知道溫知閒聰明,所以他一首小心應對,沒想到她一環套一環,沒有一點是多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