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籠寒水月籠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;慶國的流晶河好比唐時的秦淮河,每到夜晚降臨,總能吸引無數王侯子弟來此尋歡作樂。
範建裝病以後,柳如玉忙著照顧他的生活起居,漸漸忽略了對兒子的管教,慢慢的,範思轍成了這裡的常客。
照理來說,以範思轍這貔恘的性格是不會來這種高消費場合消費的,但架不住有人請客啊。
就好比今日,他應吏部尚書次子花遷客之邀,來著滿庭芳喝花酒;又不用自己掏錢,不吃白不吃啊。
嫖?
我都沒付錢,怎麼能算是嫖呢。
“國舅爺大駕光臨,小可有失遠迎,恕罪恕罪。”
範思轍姍姍來遲,才一露臉,花遷客就領著幾個圈內好友迎了上來。
“花公子言重了。”
範思轍很是倨傲,隨意拱了拱手,沒有半點遲到的歉意。
我來就是看得起你們。
“國舅爺裡麵請,我幫你安排了如芳姑娘。”
燕如芳,一代新人換舊人,她便是繼司理理之後,這流晶河上最有名的花魁娘子。
“燕如芳,她懂算經,會打馬吊嗎?”
範思轍還是那個範思轍,他的特點就是不走尋常路。
“會,必須會;知道您喜歡讀算經,打馬吊,如芳姑娘還特地花了一個月時間學習呢。”
花遷客是庶出,招待範思轍是成年以來老爹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,為了把這事乾好,他很是花費了一番心思。
“妾身見過國舅爺”
範思轍才進屋,就見一個風姿卓越的花季少女對他盈盈一拜。
“你就是如芳姑娘?”
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範思轍看得眼睛都直了,他是最愛錢,但不代表他不喜歡美人。
“正是賤妾。”
纖纖玉指柔似柳,皙皙玉肩惹人醉;看了燕如芳的花容月貌,範思轍覺得,算經、馬吊什麼的,今天可以先放一放,人嘛,還是要隨大流的。
接下來發生的,也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樣;男女之事,對他這種貴族子弟來說,隻能算是尋常操作。
在燕如芳的嬌軀上發泄完精力和火氣之後,他選擇了睡覺,絲毫沒有注意到枕邊人眼神中的決絕。
半夜,燕如芳閨房內的一聲慘叫,驚醒了流晶河裡無數的野鴛鴦。
“怎麼啦怎麼啦?”
花遷客就睡在範思轍隔壁的房間,他是第一個衝進房間的。
“啊啊,救我,救我……”
範思轍左手捂著***,右手拿著一支帶血的發簪,滿臉痛苦的在喊救命。
“怎麼啦,誰馬上風了?”
第二個衝進房間的是滿庭芳的老鴇,她也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。
“如芳,如芳你怎麼啦?你可千萬不要死啊,老娘在你身上花了整整五千兩,你才給我賺了幾個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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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起來。
“人怎麼樣,救回來了沒有?”
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小舅子,李承乾關心道。
“人是救回來了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