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倩想起了自己讀書那會，再對比現在的學生，人比人氣死人啊。

“找他買畫的大多是男同學，畫的則是這些男同學的暗戀對象，現在你知道他的畫為什麼賣的這麼好了吧。”

“亂七八糟，他畫人肖像畫有經過對方同意嗎？這事能構成犯罪。”

“他老賊了，對方同意他照著畫畫，對方不同意，他給畫裡人帶麵紗。”

有時候，喬英子真的想剖開方一凡的腦子看看，裡麵到底是什麼結構。

…………

“英子，是我，爹地，快給我開門。”

喬衛東抱著一個天文望遠鏡在樓梯口的訪客屏前喊道。

“咦，老喬來看英子呀。”

“喬叔好”

“文潔跟凡凡呀，那我們一起。”

得益於李萌沒跟童文潔說蹲班的事，這次他們跟喬衛東碰到了一起。

叮咚叮咚

哢嚓

“文潔、凡凡，你怎麼又來了。”

什麼叫360度大轉彎，宋倩臉上的表情就是。

“我是來給英子送天文望遠鏡的。”

喬衛東很有主人翁意識，拿起東西就往房裡衝。

“樓梯口遇上的，他說要上來，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啊。”

童文潔在宋倩麵前小聲解釋道。

“我知道，這人沒皮沒臉，你確實拿他沒辦法；對了，聽英子說你今天去學校了，還打了凡凡，為了什麼事啊。”

宋倩明知故問道。

“媽，宋阿姨，我找英子玩去了。”

沒心思聽兩個人如何編排自己，方一凡開口道。

“去吧去吧”

正好兩人也有一肚子話要聊。

“宋倩我煩死了，原先方一凡成績不好我煩，現在他成績好了我又跟著煩，這些天就沒睡過一個好覺。”

童文潔沒有凡爾賽，隻是實話實話。

“為什麼呀，他成績好你煩什麼？”

宋倩不解道。

“方一凡的班主任，就是那個李萌老師，她不怎麼支持方一凡當美術生，說他現在這個成績去當美術生太可惜了；

我原先都下定決心了，可被她這麼一說，又有點後悔了；方一凡不懂事，我們這些大人也不懂事？我怕將來他後悔，怪我們沒攔著。”

對著宋倩，童文潔說了自己的顧慮。

“你這個擔心也有道理，美術生畢竟是小眾，你家方圓這麼說，他有什麼看法？”

“他能有什麼看法，牆頭草，一點立場都沒有。”

中年婦女說起自己的老公，都是一副恨不得化身潘金蓮，要藥死武大郎的架勢。

叮咚叮咚

也是這個時候，牆頭草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