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哪像土匪了?
頂多就是高了點兒,壯了點兒而已。
陸秀秀的事情很快就拋在了腦後,蘇瑾和秦鎮北進了鎮上,很快就到了象山書院門口。
象山書院並不是很大。
朱紅色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流金匾額,上麵寫著‘象山書院"四個大字。
門前有兩尊石獅子,威風凜凜。
今天是書院新生報到的第一天,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。
等輪到蘇瑾他們時,已經快過去半個時辰了。
索性要辦的事情也很簡單。
核實身份信息後,交了學費、夥食費和住宿費就可以進去了。
不過,書院規定除了學生之外,其他人一律不準進入。
但有老生幫忙給新生拿東西,這倒讓秦鈺輕鬆不少。
秦鎮北把裝有被褥和衣服的包袱給了幫忙提東西的老生。
蘇瑾將一個錢袋子塞進秦鈺的袖口中,又在旁邊仔細叮囑了一番。
最後,在老生的催促下,秦鈺才戀戀不舍地跟著進了學堂。
蘇瑾和秦鎮北領著孩子們站在門口張望。
直到秦鈺那小小的人兒瞧不見,一行人才地離開。
剛轉身,秦遠就“哇”的一聲大哭起來,秦知初也在偷偷抹眼淚。
秦鎮北將秦遠抱起來,蘇瑾把閨女摟在懷裡一陣安慰。
為了哄姐弟倆高興,蘇瑾又去街邊買了兩串糖葫蘆,姐弟倆這才破涕為笑。
在鎮上吃了午飯,蘇瑾就去了織錦布店買布匹。
布店夫妻倆對蘇瑾印象挺深的,瞧她過來,笑嗬嗬地打起了招呼。
“小娘子,上次買的碎布你都賣完了嗎?”店老板何萬年問道。
“還沒。”蘇瑾誠實道,“我今兒來是想再買點兒布匹,搭配著碎布做點其他東西。”
頭飾做起來簡單,現在已經爛大街了。
哪怕蘇瑾在配色上有優勢,依舊競爭不過那些便宜的。
所以,蘇瑾已經放棄頭飾了,她打算另辟蹊徑,做其他東西。
一聽蘇瑾沒賣出去,何萬年眉頭皺了下,開口問道:“那你這次打算買多少布?”
蘇瑾心裡估摸了下,伸出五個手指頭,“先拿五匹吧。”
旁邊的老板娘陳三娘忙道:“彆彆彆,這前頭的碎布都還沒賣出去,你再買五匹布,那這囤貨也太多了。”
何萬年也點了下頭,“是啊,這年頭賺錢不容易,要不還是等你那些碎布賣出去了,你再來我這裡進貨吧。”
連前麵的碎布都沒賣掉就敢再進貨,蘇瑾的行為在這對夫妻眼裡簡直是任性妄為!
一不小心,這些貨都得全部砸自己手裡。
蘇瑾有些無奈地看向秦鎮北,半開玩笑道:“我就瞧著那麼不像有錢人嗎?”
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勸自己少買點布了。
秦鎮北笑著搖了搖頭。
夫妻倆剛光顧著跟蘇瑾說話,這才反應過來,蘇瑾身後還有一大兩小。
“這位是……”何萬年看向秦鎮北。
“他是我相公,他有錢著呢。”蘇瑾略帶誇張道,“所以,老板你不用擔心我賣不出去東西就喝西北風!”
人家都這麼說了,何萬年自然也不再說什麼。
他領著蘇瑾挑了五匹布。
結完賬,秦鎮北就把布匹搬到馬車裡。
看著夫妻幾人離開的背影,陳三娘有些擔憂道:“也不知道那小娘子能不能把東西賣出去。”
何萬年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人家相公都無所謂,你替她擔心啥。”
在他眼裡,蘇瑾這就是在胡鬨。
恐怕過不了多久,就得賠光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