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李桂花還敢跟自己要錢,蘇瑾直接一整個大無語。
“我說姓李的,你可要點兒臉吧。”
“你男人三更半夜跑我家來下迷藥。”
“我家幾個孩子到現在都還昏迷著!”
“也不知道這迷藥對身體有沒有危害!”
“我都沒跟你們要錢去給孩子們看病,你倒還好意思反過來讓我賠錢!”
“我告訴你,我沒連著你一塊兒打,那都是我菩薩心腸!”
蘇瑾這番話砸下來,李桂花直接被她堵得啞口無言。
畢竟秦金山當賊被人抓了個現形。
她就是有心想抵賴都找不到理由。
這時,得了消息的村長也匆匆趕了過來。
他真以為蘇瑾家遭了竊賊,還叫上了自己的幾個兒子,手裡各個拿著榔頭和鋤頭。
結果一看是秦金山,整個人都被氣得不輕。
“李桂花,你們夫妻倆大半夜的是想乾啥?”
“好好的人不做,非要當賊,進了大牢才高興是不是?”
秦金山昏死了過去,村長隻能把火氣發泄在他婆娘身上。
李桂花被罵得連頭都不敢抬。
村長發泄了怒氣後,看著昏死過去的男人直皺眉頭。
秦金山要是陌生人,這送衙門就衙門了。
可現在他是秦金山,他倒有些不好辦了。
最後,村長朝秦鎮北問道:“老三,這事情你打算怎麼辦?”
男人看向蘇瑾,“村長,我聽我媳婦的。”
村長有些意外。
這秦鎮北瞧著高高大大的,沒想到也是個耙耳朵!
連這種事情都要聽媳婦。
“老三媳婦,那你覺得呢?”村長又問蘇瑾。
“把人送衙門,讓縣太爺定奪。”蘇瑾毫不猶豫道。
一聽要送衙門,李桂花嚇得嘶吼起來。
“不要,我求求你,不要把孩子爹送衙門。”
這女人沒啥見識,以為進了衙門就要坐大牢。
秦雙雙上個月才從牢裡出來。
秦金山又沒周家可以靠,真要進去,那指定就出不來了。
家裡要沒個頂事的男人,那她和孩子不得被秦家人欺負死啊!
李桂花一想到這裡,忙用膝蓋爬到蘇瑾麵前。
“三弟妹,我求求你,彆把孩子爹送縣衙。”
“孩子他爹也是一時迷了心竅才乾出這事的。”
“我,我不要賠償了,我給你磕頭,你彆報官啊。”
李桂花對著蘇瑾又磕頭,又哀求,狼狽的模樣絲毫沒有以前囂張的氣焰。
村長雖然也氣憤秦金山的行為,可到底還是替他說情了。
“老三媳婦,秦金山到底是秦家人,最好還是彆送官了。”
“家醜不可外揚,尤其秦鈺也要上學了,有個蹲牢房的大伯對他名聲也不好。”
蘇瑾嫌棄地看了眼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李桂花,最後道:“看在村長的麵子上,這次的事情就算了!”
剛剛她也是氣狠了才說送縣衙這種話。
如今想想,秦金山沒偷什麼東西,真勞師動眾去了縣衙,最多就是個擅闖民宅之罪,可能連牢房都不用坐。
反正人已經被她打了個半死,教訓也吃夠了,就當賣村長一個麵子了。
李桂花一聽不告官,臉上大喜,衝著蘇瑾和村長說了幾聲謝謝後,就扶著秦金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