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鎮北毫不猶豫道:“不用!”
陸秀秀見男人拒絕,雙眸瞬間泛起了水霧。
她楚楚可憐道:“秦大哥,你幫我趕走流氓,又讓我搭你的車回來,我是真的想幫你忙。”
秦鎮北根本不吃她這一套,直接道:“你要真想幫我,就趕緊走吧。”
這會兒他是真有些後悔救這女人了。
跟個狗皮膏藥似的,怎麼還甩不掉了!
“秦大哥,你不用跟我客氣的,我……”
陸秀秀說著,就想去碰秦鎮北的手。
不過,這手才剛伸出去,一根竹條就這麼抽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“啊!”陸秀秀疼得眼睛裡飆出了眼淚。
這次倒不是裝的了!
而是真的疼!
看著自己白皙手背上的紅痕,陸秀秀氣得心裡頭直罵娘。
她看向始作俑者。
當發現是蘇瑾時,女人臉上掛出兩行眼淚,委屈萬分道:“嫂子,我就是幫一下秦大哥,你,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啊!”
說完,又轉頭朝秦鎮北告狀道:“秦大哥,你看嫂子呀,她,她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,我,我的手好疼。”
陸秀秀邊說,邊把自己的手伸過去想讓秦鎮北看。
蘇瑾身體倚靠在門框上,故意朝秦鎮北道:“相公~,你說我打錯人了嗎?”
自打上次秦老太鬨騰時,蘇瑾叫了自己一聲相公後便再也沒喊過了。
秦鎮北聽著蘇瑾的這一聲相公,心情莫名地極好。
在蘇瑾的注視下,男人搖了搖頭,“沒有!”
“娘子做什麼都是對的!”
“娘子要打的人,那都是該打的。”
還算這男人識趣兒!
蘇瑾心頭的鬱悶終於消散了些。
甩了下手裡的柳條,蘇瑾故意挑眉,朝陸秀秀道:“聽到沒有?”
“我相公說了,你是該打之人!”
周桃花也哼了一聲,“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扒著彆人的相公不放,可不就是該打嘛!”
“沒錯,沒錯,該打,該打!”朱常山拍著手道。
秦遠見此,也學著朱家哥哥的樣子,拍手喊道:“該打,欺負娘的人都該打。”
陸秀秀在秦鎮北麵前沒討到一點兒好處,又被蘇瑾抽了一柳條,現在連孩子都嘲笑她。
實在沒臉待下去的女人,雙手捂著臉頰跑了。
蘇瑾見白蓮花走了,又瞪了眼秦鎮北才氣呼呼地回了屋。
周桃花也沒久待,領著朱常山回家去了。
秦鎮北將馬車上的家具全部搬進屋子後,又把馬兒栓在院子裡,這才往蘇瑾待的客廳去。
敞亮的客廳裡,蘇瑾正拿起茶壺往茶杯裡倒茶。
秦知初識趣兒地帶著秦遠去了院子裡玩兒。
見男人進來,蘇瑾輕哼了一聲沒搭理,隻捧著茶杯慢悠悠地喝茶。
秦鎮北在卸貨時反思了下自己前麵乾的事,覺得讓陸秀秀坐自己馬車回來確實不太妥當。
自知理虧,男人也不敢吭聲。
他把從鎮上買的糕點放在桌子上。
將繩子解開後,將露出來的各色糕點往蘇瑾麵前推了推。
“要不要吃點兒?”
蘇瑾原本不悅的心情倒是好了些。
畢竟真說起來,這男人其實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。
而且,他能主動跟自己示好已經很不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