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瑾聽著掌櫃的話,眼神微微沉了沉。
外頭不少人都在模仿她的頭飾賺錢。
現在布莊不賣碎布,若她沒猜錯,這掌櫃的是想自己做頭飾的生意。
對於布莊不賣碎布給自己她無所謂,但沈八斤侮辱自己這件事,她必須討個說法!
“掌櫃的,既然碎布你們不賣了,那我不買就是了。”
聽著蘇瑾的話,掌櫃的露出滿意的表情。
這算這農婦識趣兒!
但下一刻,蘇瑾的話又讓他皺起了眉頭。
“碎布可以不買,但沈八斤的道歉彆想賴。”
“掌櫃的!”沈八斤立馬不乾了,“你可不能聽了這農婦的話啊!”
“要讓彆人知道咱們布莊的夥計跟個農婦道歉,那咱們布莊的臉麵還往哪裡放啊!”
掌櫃的看向蘇瑾,一臉冷漠道:“沈八斤也沒把你怎麼著,你讓他道歉難免有些過分了。”
聽著男人的話,蘇瑾心中冷笑。
怪不得沈八斤對待客人是這種態度,看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“不道歉也行。”蘇瑾聳了聳肩膀,聲音淡淡道。
“反正我個農婦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做。”
“我就天天站你們布莊門口,逢人就說你們布莊嫌貧愛富,隻歡迎有錢人。”
掌櫃的:“……”
蘇瑾看了眼掌櫃的表情,諷刺道:“你們是鎮上最大的布莊,想來也是不會受我這點行為影響的,對不對?”
說完,蘇瑾就往外麵走去。
掌櫃的臉色很難看。
他竟然被個農婦威脅了。
但他又不得不承認,蘇瑾是真的抓住了他們布莊的七寸。
這開門做生意,好名聲是最重要的。
尤其鎮上也不是隻有他們一家布莊。
萬一讓死對頭抓住了把柄,那鋪子遭受的損失可就不是一句道歉能彌補的。
掌櫃的狠狠瞪了眼給自己惹事的沈八斤,沒好氣道:“還不趕緊過去道歉!”
“掌櫃的……”沈八斤一臉不情願,壓低聲音攀扯關係道,“二叔,你可是我的親二叔,我……”
“我就是你親爹也沒用。”掌櫃的咬著後牙槽,壓低聲音道,“真要被那女人攪了布莊的生意,我也得卷鋪蓋走人。”
“不會……”
見蘇瑾已經在門口喊起來了,掌櫃的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“趕緊去,不然,你就給我走人。”
在布莊乾活可比在碼頭扛沙包強多了,沈八斤自然不高興走人。
大丈夫能屈能伸!
為了保住工作,費點兒唾沫算什麼。
猶豫再三,男人走出鋪子,朝蘇瑾不情不願道:“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蘇瑾冷冷打量了他一下,“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?”
明顯她是不接受的。
沈八斤深吸一口氣,勉強低下頭,語氣也真誠了幾分,“對不住,剛是我的錯,請你見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