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嬌嬌打進門起,統共沒講幾句話,且每次都很簡短,讓人摸不清她的底細。
侍女們很快收拾出了一張大大的賭桌,弭迦和金嬌嬌分別立於賭桌兩端,賭約拉開序幕。
弭迦大概也覺得之前的花式搖骰子太騷包了,華而不實,所以擯棄了那些花招,金嬌嬌就更隨意了,用看官們的話來講,她就隨意晃了晃。
趙炳煜不禁想到一個詞:自信即巔峰。
“這局姑娘先請”
金嬌嬌閉上眼,骰子撞擊骰盅的聲音,骰子與骰子相撞的聲音,重新回蕩在她耳邊......
“二個二點,四點,一點,五點,......”
圍觀的人秉著呼吸。
“六點”金嬌嬌說。
弭迦打開骰盅,分別是:一點、二點、二點、四點、五點、六點,全中。
眾人驚呆:真是神了。
“該你了”金嬌嬌打了個哈欠。
弭迦並未思索,開口道:“三個一,兩個三,再一個五。”
毫無懸念,金嬌嬌揭開骰盅,分別是:一點、一點、一點、三點、三點、五點,也是全中。
平局。
第二局開始。
這次金嬌嬌搖骰盅時卻不似之前敷衍,骰子在空中翻轉,搖晃速度極快,快得連觀眾的眼睛都追不上,更別提聽骰子聲音識點數了。
弭迦未動,打算等她搖完。
啪的一聲,金嬌嬌將骰盅扣下,看客的眼睛總算得以解放,差點沒把人家眼珠子轉出來。
“姑娘果然厲害,在下佩服,可否告知在下名諱?”弭迦沒有著急猜點數。
趙炳煜翹著二郎腿,開口道:“賭局還未曾結束呢?這會兒就要交朋友了?”
那青年男子和趙炳煜統一戰線,附和道:“是啊,弭迦公子還是先專心賭局吧。”
弭迦聳聳肩,表示並不介意。接著轉向金嬌嬌:“姑娘可是將六枚骰子堆疊在了一摞,想必骰盅裏隻有一個一點朝上吧?”
“果然弭迦就是弭迦,這都能猜出來,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啊。”
“該不會真是一個一點吧,這姑娘是誰啊,如此厲害。”
賭坊內議論紛紛,趙炳煜也是懸著一顆心,該不會真讓那可惡的弭迦猜中了吧?
焦點又轉回了金嬌嬌手下的骰盅,隻等著她揭秘了。
然而她搖搖頭,直白道:“不是。”
弭迦一怔,怎麽可能?他聽得分明,就是一個一點。
“姑娘如此確定,何不揭開骰盅一探。”
“好吧。”
金嬌嬌輕巧的拿開骰盅,裏麵......
裏麵竟然什麽也沒有,骰子全都不見了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完全不敢相信,骰子怎會突然消失不見?
有人站出來憤懣指責:“你這是出老千,作弊。”
“誰規定骰盅裏麵就一定要有骰子了,依我看弭迦公子既沒猜出來,那就是輸了。”趙炳煜維護著金嬌嬌。
場麵混亂起來,大家各執己見,爭執不休。
這時,弭迦重重扣了下賭桌,大家才漸漸安靜下來。
他朝身側的小廝吩咐道:“去取賭坊產權文書來,今日各位客人作證,是我弭迦輸了,我輸得心服口服。”
“不是三局兩勝嗎?”有人問道。
“在下自認技不如人,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在下佩服。”弭迦將賭坊產權文書和象牙骰子一並俸給金嬌嬌,朝賭坊之人吩咐道:“從此以後,這位姑娘就是這賭坊之主。”
沒人敢再質疑。
金嬌嬌高興地接了文書和骰子,然後走向趙炳煜。
“送給你吧。”
趙炳煜放下二郎腿,指著自己帥臉問:“送給我?”
“對啊,你不是喜歡賭嗎,就送你一個賭坊好了。”
金嬌嬌又打了一個哈欠,見趙炳煜不接,直接就塞到了他手上,接著走到他麵前,旁若無人地主動坐到了他一邊腿上,將頭枕在他胸前。
“困”她閉上了沉重地眼皮。
趙炳煜身側的青年雖說已經將羨慕二字說厭了,他還是要再次發自肺腑地說一句:“羨慕啊。”
椅子上的趙炳煜仿佛定格了一般,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找回呼吸和心跳,默念淡定淡定!
完全沒用,若是這金嬌嬌要是酒醒不認賬的話,一哭二鬨三上吊有沒有用啊?
當著眾人的麵,趙炳煜故作鎮定,努力調整了下呼吸和金嬌嬌頭倚靠的位置,害怕猛烈的心跳聲將睡過去的她吵醒。
在大家羨慕嫉妒崇拜的目光中,趙炳煜抱起睡著的金嬌嬌大踏步離開了賭坊。弭迦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,用他們大漠部落語說道:有緣人,我們還會再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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