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九月不管村長夫人的幸災樂禍,應付了她幾句,又跟著一塊兒去木屋那邊點了個卯,她便回屋看信去了。
信,不止是林朝東的,還夾雜著大牛寫的一張紙,嶽九月見上頭沒有特彆標注是給誰的,最後邊也沒有署名,不小心就給看完了。
林朝東的來信,目的還是為了要錢。
大牛的信裡,倒是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,比如他們被攆出去了,他跟林朝東都挨了打,又租了一間屋子,林朝東躺床上起不來,沒有看大夫,柳氏要去應聘奶娘,大牛天天去扛包,一天能掙三十文錢……
嶽九月都懷疑,大牛這是故意寫給她看的。
所以,大牛是在跟她告狀嗎?
那,哪裡有問題呢?
是林朝東沒錢看大夫?還是柳氏要去應聘奶娘?
嶽九月也沒往大牛扛包的地方想,她也是陷入了跟林朝東一樣的誤區,半個大人了,乾點兒體力活兒沒啥,不會想到柳氏竟然那麼苛刻。
所以,她隻想到那兩點,不知道是林朝東要殘了,還是柳氏要賣身?
林朝東應該殘不了,不然的話,他們肯定會鬨起來,哪裡還能平靜的再去租房子。
倒是柳氏要去給人家當奶娘,奶娘這種重要的下人,一般都是要簽賣身契的吧?
她是該慶幸,幸好大壯是在柳氏簽賣身契之前出生的呢?還是為大壯以後可能有個賤籍的親娘,而替他悲哀?
算了,都是彆人的事,她多操那個心乾啥,她自己的事情都還沒忙活完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