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捂著屁股一步一回頭的林朝東,嶽九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,這回心氣兒真順了不少。
讓嶽九月覺得挺好的一點兒是,就算院子裡鬨成這樣,在收拾房間的那娘仨兒並沒有探頭探腦的看熱鬨,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屋子裡收拾。
礙眼的人走了,嶽九月便拿著燒火棍回了堂屋,繼續做飯。
話說,加上逛街,她來回走了差不多有四五十裡路了吧?回來還沒歇口氣呢,就被林朝東那狗東西氣的又追著他跑了好幾圈,本來就因為身邊跟著人,在路上的時候沒能開個小灶,回家又耽誤了不少時間,她五臟廟都咕嚕咕嚕抗議了。
最快最簡單的,白菜糊糊出鍋了。
“劉大花!洗洗手過來吃飯了!”
嶽九月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,沒過多大會兒就見娘仨去水甕那裡洗手洗臉去了,然後一家人磨磨唧唧的進了堂屋,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的一側,看著嶽九月等著吩咐。
“都站著乾啥,這回來的也晚了點兒,錯過了晌午飯,俺肚子餓,著急吃,就隨便做了一鍋糊肚(地瓜麵糊糊),都坐下吃吧,也彆嫌棄,先吃點兒墊巴墊巴肚子,等後上(晚上)著再做點兒乾的吃。”
嶽九月雖然把人買回家裡了,可她的思想決定了她的態度,她隻是認為自己是把這娘仨買回來乾活的,算是雇傭關係,如果不合適的話可以隨時解除,也就是再把人賣回給牙行。
因此,她才會讓劉大花三人上桌吃飯,堂屋裡也就這麼一張飯桌,她總不能讓人蹲地上吃吧?
也是她思想的局限性,才讓她做出了這個決定,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,人人平等的理念深入骨髓。
“老夫人,不用,俺們怎麼能上桌跟主子一起吃呢,這不合規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