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柳氏自己一個人吃獨食,她還真不好意思的,畢竟從來就沒過這待遇。
“唉,恁看著點兒小嫚兒,等她醒了吆喝俺一聲,俺再給她盛一碗。”
說完,嶽九月就出去了,她這會兒不想跟柳氏待一塊兒,就怕柳氏又問她關於“懷孕”之類的問題,雖說她有原主的記憶,可她尷尬啊。
嶽九月做飯向來舍得放東西,所以這一碗小麥麵粉和地瓜麵粉摻在一起做的疙瘩湯,本就是麵疙瘩多,湯少的,再加上六個雞蛋,幾乎就沒啥湯了。讓柳氏吃的,一邊兒感動,一邊兒又在心疼。
還是得趕緊好起來才行啊!不然,就照著三叔子和婆婆這麼個做飯法兒,就算家裡有多少的糧食,那也是不夠“糟蹋”的!
是的,在柳氏的心裡,這麼吃飯,就是糟蹋東西,又不是農忙時候要出大力,怕累壞了身子得吃些好的,這時候隨便吃吃,能餓不著肚子就行了。
等三兄弟回來,都回了旁邊屋裡換了乾的衣裳,然後一人炫了三四碗的疙瘩湯,這才一臉饜足又擔憂的聽著外麵“嘩啦嘩啦”的流水聲,個個變得目光無神,像是要秋後問斬的死囚犯,隻等著最後那一天。
一天,兩天,三天……
這期間,除了第一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有過兩次震動,村子裡一切安好。
可年久失修的泥坯房,經不起瓢潑大雨的衝刷,好幾間屋子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