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逃不逃荒的,這個俺也不知道啊,要不恁抽空著去問問族長、村長他們?”
嶽九月覺得,今年去逃荒的可能不大,因為她們剛收了一波麥子。
雖然如今地裡的莊稼都快乾死了,可村民的手裡有去年攢下的糧食,今年的麥子,加上因為乾旱怕死了浪費了就拔了的地瓜,如果人喝的水問題不大的話,是沒人想要去逃荒的。
人離鄉賤。
這個道理,除了愛做白日夢的人,正常人都明白。
這意思,當然就是有人做大夢了。
“氣死俺了!氣死俺了!”
柳氏一路嘀咕著這句話回了家。
不等嶽九月上前關切的問一聲,柳氏直接就竹筒倒豆子——乾脆利索的全抖出來了。
“娘,恁說說俺娘家那個熊玩意兒,好好的日子不過,竟然攛掇著俺爹娘跟著隔壁村去逃荒,說是什麼要去大城市裡闖出一片天!
俺去他的吧!還闖出一片天!彆把他那條狗命闖沒了就不錯了!個熊玩意兒!不知道天高地厚的!自己狗屁本事沒有,淨做美夢!”
看著柳氏說的差不多了,林朝東趕緊給她遞了一碗水,都罵罵咧咧了一路了,肯定渴壞了。
柳氏二話不說的接過碗去,咕嘟咕嘟幾大口喝完了,然後抬手一抹嘴巴,對著林朝東說了一句:
“還要。”
林朝東:(灬??灬)
這句話晚上說比較合適。
“那恁爹娘怎麼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