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連忙弄草木灰去了。
柳氏撓了撓頭頂,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,認命的又是燒熱水,又是找褲子的,等水燒溫了,就叫那個正在跟草木灰奮鬥的小姑娘:
“過來,去屋裡自己洗洗,然後換上褲子。”
“哦,謝謝嫂子!”
小姑娘乖巧的端著半盆溫水,去了屋裡。
那小碎步邁的,柳氏看的牙疼。
唉!浪費了他們家一個新木盆不說,還浪費了半盆水!想想這小姑娘一下子就從她家劃拉走了好幾十文錢,柳氏就肉疼!
這個錢,怎麼也得從他們家的工錢裡扣出來才行!
嶽九月自然是聽到了外麵兩個人的談話聲的,隻是小姑娘的聲音太小,她沒聽清說的什麼,卻也從奔放的柳氏說的話裡猜出來了。
想想最開始不得不硬著頭皮試用了一下月事袋的窘迫,哪怕她是一個人在房間裡試用的,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尷尬。
怎麼說呢,因為當時沒來大姨媽,隻是柳氏孝心可嘉,特意給她縫製了幾個月事袋換著用的,還裝滿了草木灰,想讓她說說用著舒不舒服,長度寬度合不合適啥的。
可是,那就是一塊布條縫上了兩根繩,又係在了腰上,讓嶽九月總有一種自己穿的是T型褲的感覺,好羞澀啊!
咳咳!想多了。
這就是一個人獨處的壞處,沒有人在旁邊聊天打屁分散注意力,她的思緒就總是忍不住到處亂飛,等到她自己回過神來,尷尬的也就隻有她自己。
“嘶!”
嶽九月看著指尖的紅血珠,這就是走神的另一個壞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