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四個一回到家裡,嶽九月就坐下歇息了一會兒就又出門了。
她要去看看山裡的玉米,也不知道長成了沒有,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動物給啃完了,或者已經被人給摘走了。
嶽九月剛抬起屁股來,林朝北就張口問:
“娘,恁要乾啥去?”
“去後山上轉轉。”
她現在乾啥去都得跟孩子們提前打報告,不是主動就是被動。
“將從鎮上回來,娘不使(累)的慌嗎?再坐下歇霎兒吧,等吃了晌午飯著,俺沆恁一塊兒去。”
都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,嶽九月隻能把剛抬起來的屁股,又落回去了。
“中。”
能不中嗎?她要是說現在去,估計他們仨也會跟著。這樣,還不如歇會兒,吃了飯再去呢。
她不是心疼他們,是她也累了。
唉!還是不大習慣這個當娘的角色啊,也就偶爾那麼一下下,會覺得自己就是原主,也僅僅隻是偶爾一下下罷了。
吃過了晌午飯,娘仨上山。
本來是林朝東要陪著嶽九月來的,被嶽九月給留下了,喊了林朝南一起,林朝北那小子非要跟著。
“娘!那是什麼草啊?”
林朝北站在後山後的那座山頭上,指著前年那座山上的一片高高大大的綠色植物,問道。
“不知道啊,咱們過去看看。”
幾人加快了下山的速度,要不是麵前還有兩個青少年,她都想童心一把,從山頂上滑下去。
“這是什麼草啊?早來(以前)都沒見過,倒是沆(和)黍長的差不多,比黍長的矮點兒,葉子比黍的葉子款。”
林朝南伸出胳膊比量著高矮,又用手量了量葉子的寬度,驚奇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