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九月的話,沒人相信。
要不是她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,每天晚上隻睡三四個小時,中午睡一個多小時,眼袋、黑眼圈一個不缺,精力不濟的差點在鋤地的時候把莊稼給一起鋤了,她也不信啊。
可誰叫她就是那個“祖宗”呢!
因為這幾天沒啥事,地裡的草都鋤完了,天不下雨連草都不容易長,想澆地吧,又沒有水,就隻能全憑緣分的去挖蚯蚓了,誰叫農家人清閒不得呢。
所以呢,嶽九月想要趁機補覺就容易多了,當娘的想要歇息幾天,當兒子、兒媳婦的還能說不不成?
嶽九月吃完了早飯,就一覺睡到了大中午,吃過午飯後,又一覺睡到了晚飯時間。
就這樣,嶽九月還是覺得沒緩過勁兒來,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想要繼續睡,恨不能睡到天荒地老去了。
黎明之前的鬨鐘響起,這次,嶽九月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困頓,反而精神奕奕的立馬爬起來,趿拉著鞋子就朝著北牆邊上的一個像老鼠洞的地方走過去,然後拿出來一個大大的漏鬥插進洞口,又拿出一桶水來往漏鬥裡倒水。
嘩嘩的流水聲隱隱的傳來,也不知道另外兩間房的人會不會聽到,她可不想每晚上都給他們加料,雖說不會傷害到身體,可是藥三分毒,總還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好。
等天亮以後,嶽九月估摸著古井那邊打水的速度,慢慢的往漏鬥裡倒著水,約莫一家能挑兩擔水,這才停下。
也到了吃早飯的時間。
“娘!還真讓恁給夢著了!今日古井裡的水竟然夠一家挑兩擔還多!說不定再過兩天,真能一天到晚都有水呢,到時候就能挑水去澆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