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收回手,在身上擦了幾下,然後又回堂屋繼續做飯了。
明天就要開始開荒了,那是要出大力的,這段時間當然是吃的能有多好就有多好,沒有油水就儘量吃飽。
所以,嶽九月做的那比柳氏做的稠了很多的地瓜飯還是不太夠的,沒有鹽可不行,所以她這會兒正準備再煮個野菜湯。
嶽九月也就在林朝北啪嘰一下坐地上的時候,抬頭看了他一眼,然後繼續給小曼洗手洗臉。
確切地說,是在給小曼搓灰,而且是一下子能把個小黑孩兒搓成小黃孩兒那種,黃營養不良的那種黃。
“娘,小孩子都不知道乾淨易外(臟),給她洗乾淨了,一會兒又埋汰了,就是霍霍水。”
柳氏也是心疼水,那都是她男人或者倆小叔子去山裡挑回來的,人都舍不得喝呢,還給小孩子洗臉,純粹就是浪費水。
嶽九月又不是原主,自然不會跟柳氏有一樣的想法,她隻淡淡的說了八個字:
“病從口入,禍從口出。”
柳氏:……
哪家的孩子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!
偏偏她家婆婆事多,偏偏她家事多的是她婆婆,讓她有理都無處說!
嶽九月將一盆臟水潑進了院牆根的小片白菜地裡,頭也不回的回了屋。
“娘,抱。”
小曼感受到娘的不開心,拽了拽柳氏的衣服,高舉著雙手要抱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