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四十章 仙宮亂不亂,現在貧道說了算(1 / 2)

荊天守與其說是應龍第七世身的名諱,倒不如說是代號、封號、神名,類似天魔殿三十六位心尊的封號,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。

參考陸北熟知的神話體係,荊天守作為女仙之首,等同於西王母的層次。

不過,人家那是大公司,股權持有者個個尊貴非凡,哪怕一個部門經理,身上都有真君、大帝、仙尊之類的頂級封號。

但小也有小的好處,攤子鋪太大容易患上'大企業病,臃腫的機構職責不清、決策複雜、內部矛盾重重無法協調,股東和董事會各自為政,自行其事內耗嚴重。

應龍的小公司勝在行政流暢,一人為董事會,所有的股東都是自己人,決策清晰、目標明確,再輔以007的無暇赴死和幽靈黨工作製度,做大做強必創輝煌。

一言以蔽之,應龍的公司前途無量。陸北探頭

無思天是個好地方,對陸西而言是極樂淨土一般的存在,仙子們盤正條順氣質佳,梅蘭竹菊各有魅力,爭奇鬥豔著實養眼。

就這麼一段路,陸北跟在女官身後,因眼花繚亂,足足迷路了八回。

「亂花漸欲迷人眼,淺草才能沒馬蹄,好詩,好詩啊!」

第九次迷路失敗,陸北在前往澡堂的路上被抓,麵不紅氣不喘,嚴肅臉道:「未曾想,仙界的路況竟如此複雜,小弟都成仙了,還有迷路的時候。」

女官:你那是迷路嗎,你那是迷失,呸,不要臉!

女官死死攥住陸北的手腕,以防他跟著跟著又走丟了,可即便如此,也因為堅定不移的步伐被帶歪了好幾條街。

這路,該迷還是要迷的。

等女官帶陸北抵達無思宮,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情了。「罪不在你,本座知曉緣由,下去吧。」

無思大殿的建築格局和掌律大殿沒有太大差別,因兩位世身職責權柄不同,規格方麵,掌律大殿明顯高出一個級別。

單說扮相,荊天守一襲白色仙袍,仙姿縹緲但尊貴不足,執掌的那枚大印比掌律仙尊足足小了一圈。

陸北以此類推,應龍的九世之身,第一世為本尊,地位最為崇高;第二世修習'北方玄尊大道經',是天宮的核心基石,地位僅次於本尊。

餘下幾世身中,掌律仙君居中,元天禦、荊天守次之。

情報缺乏,陸北尚不知應龍的八世身、九世身,猜測他們屬於道教護法一類的角色,如無特殊使命,大抵就是天宮的雙花紅棍。

要是能有一個不是很聰明,口風又和他的褲腰帶一樣寬鬆靈活的知情者就好了。

陸北這麼想著,定睛看向王座上的荊天守,他沒有傻到攻略此女,策反變為自己人,且不說時間不夠,可行性也基本為零。

向來仗義的小陸北今天也打起了退堂鼓,這個忙他忙不了,讓陸北自己想辦法。

陸北已經想到了辦法,留在無思天,以他的小白臉和抹了蜜的小嘴,無思天的仙子們想近就進,三百回合下來,仙子們飄飄欲仙,情報要多少有多少。

「應姐,你好威風啊!「陸北一臉乖巧。

「本座和你在人間相識的應龍並非同一個人,我是他,但他不是我,少在本座麵前裝傻充愣。」

荊天守冷冰冰看著陸北:「無思天為本座掌控,你的一言一行,一舉一動都在本座眼中,你是來坐牢的,不是來享福的。」

真的假的,你把一色鬼扔進女子監獄,管這叫坐牢?

天宮缺人直說便是,何苦繞這麼大一個圈子,傳出去,陸某樂善好施的名聲還要不要了。

陸北心下腹誹,連連點頭答應:「荊姐說的是,小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,規矩我懂,你就直說吧,能用得上的地方,小第上刀山下火海絕不推辭。」

「你倒是懂事。」

荊天守屈指彈出一點靈光,懸於陸北身前,顯化一張道圖、兩枚玉簡。

陸北看了荊天守一眼,打開道圖,入眼北鬥九星,兩枚玉簡中則記錄著數十門人間修士功法。

向天九問、藏星訣、九曜道書、觀明策、補天術、陰陽大衍術、道截譜

無一例外,全都是堪輿術數、星象卜算相關的秘術,囊括九州大陸有名有姓的卜算山門,戾彎宮、輔曜宮、雲中閣的秘法傳承亦在其中。

陸北微微皺眉:「荊姐,這都是人間修士的小神通,於你而言不堪大用,你搜集這些玩意是不是有點大題小做了?」

不吹不黑,荊天守境界極高,遠不是尋常仙人可以相提並論的,這些凡間萬金難求的功法,對她來說都是些雕蟲小技,深究純屬浪費時間。

再者,應龍是天道頭號狗腿,想研究天象,和天哥打聲招呼不就好了。

陸北覺得天哥挺好說話的,尤其是對小弟,非常照顧。「嗬嗬。」

荊天守皮笑肉不笑:「你是天人合一,先天便有天道感應,看不上這些凡間功法並不奇怪。殊不知仙道數次傳承斷絕,時至如今,還能在人間傳承的功法都有莫大來源,有些人,修的可不僅僅是凡間功法。」

陸北無言以對,的確是這個道理,他有好幾門功法,成仙後依舊可以加加班加點刻苦修行,上限很高,絕不是大乘期/仙人那麼簡單。

「你有一手不俗的星象神通,還有天人合一的意境,研究卜算事半功倍,去天星宮把你所知所學全部寫下來。」

荊天守打出一枚令牌,繼續道:「本座不是應龍,不會一昧索求而不付出,天星宮的機緣你能拿多少便拿多少。」

天星宮是什麼,天界寶庫嗎?

陸北眉角帶笑,攥住令牌道:「使不得,怪難為情的,能為荊姐效力,是小弟幾世修來的福份,我不要好處的。」

「速離,莫要礙眼。」

荊天守閉目,不想多看陸北一眼,同時提醒道:「天宮的規矩你應該知道了一些,不要做多餘的事,她們的名字寫在了神道目錄上,你如果亂來,可是會付出代價的。」

你要這麼說,那我真的試試了!

陸北張嘴就要槓上兩句,想想空口無憑,先付諸行動才有說服力,昂首踏步朝天星宮走去。

一盞茶後,大抵是仙子浴場一類的地方,尖叫聲連連,很快便有女官跑至荊天守處告狀。

有一賊眉鼠眼的男仙闖入禁地,犯了無思天的天條不說,還出言不遜,嘲諷胸小屁股癟。

荊天守揮揮手,表示知道了,此事便沒了下文。

陸北什麼德行,應龍是知道的,因為應龍心知肚明,創作紙人分身的幾世身皆心知肚明。

總結下來兩點,沒事找事、好色。

沒事找事是指陸北腦子有病,天南地北找人乾架,時常恃強淩弱,專打沒好處的架。

最鮮明的例子是二代妖皇/劍主,鬼知道這貨哪根筋搭錯了,左右橫跳自己打自己,人能乾出來的事他一件不乾。

初代妖皇太素好鬥,是因為太素無事可做,閒著也是閒著。棄離經好比劍,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,目的性很強,動手能力更強。

陸北呢?

幾個應龍想破頭也不明白,這小子究竟圖個啥。

每天不是在乾架,就是在乾架的路上,大抵因為這一點,陸北時刻處於熱血沸騰的備戰狀態,褲腰帶就一擺設,實在沒架打了,就退而求次和女人打成一片。

綜合上述兩點,他在哪都是不安定因素,以防離恨天的神道男仙們遭殃,元天禦拒絕讓陸北進去,正好荊天守有想法,便把人要了過來。

至於會不會有女仙遭殃,荊天守不做思考,犧牲三五個女仙就能讓陸北老老實實,這筆買賣非常劃算。

應龍們都覺得很讚,再也沒有比美人計更高效的手段了。天星宮。

白玉鋪開巨大平台,布局天圓地方,天空被璀璨繁星籠罩,地麵上劃分數十個區域,一個個宮裝仙子或是交流,或許驅動陣法投影星象,乾勁兒滿滿,全無消極怠工之意。

明明是007的苦差事,一個個熱情洋溢,被壓榨了也心甘情願。

看她們臉上的喜悅,或者爭吵時的麵紅耳赤,可知她們真的愛極了這個工作。

朝聞道,夕死足矣。

從愛好上升至追求,這麼聽話的員工,陸北也想要。

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衫,從容踏入天星宮,一邊探頭探腦,一邊嘀嘀咕咕,念叨剛才那些蠻不講理的女仙。

人生地不熟,他迷路很正常,又不是故意的,至於追著打嘛!

再說了,哪有人任打不還手的,他自知理虧,還手時隻敢推推搡搡,已經非常克製了。

推錯地方也不能怪他呀,說是仙子,一個個衣衫不整,他閉著眼睛去推,難免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。

總結下來,動靜這麼大,荊天守一點反應都沒有,說明應龍對他非常容忍,根本不擔心他在天宮亂來。

肯定有陰謀,沒準他已經中計了!

想到這,陸北憶起元神上多出來的那道印記,心下惴惴不安,頗有些沒底。

「咦,你這個人,走路不長眼睛的嗎?」

「哪來的男仙,好生蠻橫,撞到人也不賠禮!」「仙官何在,怎麼還不把他趕走。」

陸北在天星宮逛了一圈,以最快的速度將嘲諷拉滿,望著眉目不善的一眾仙子,他微微一笑,抱拳拱手道:「敢問諸位仙子,可有誰出身雲中閣、戾鸞宮或者輔曜宮?」

「誰呀,飛升的後輩門人嗎?」

「雲中閣的男仙不在此地,去離恨天才能尋到。」

大抵是搞科研太耗精力,天星宮的仙子們沒有自己的小群,被陸北帶了下話題,立馬忘記了之前的不快。

兩位女仙聯袂而出,自報家門,飛升仙界前分別在房鸞宮和輔曜宮修行。

謝雲靈。韓宿雁。

謝雲靈是輔曜宮上任宮主,也就是顏笑霜的師尊,韓宿雁為上一任戾鸞宮宮主,韓妙君的師尊。

按韓妙君的話來說,韓宿雁賜姓賜名,自幼將她撫養長大。是師也是母。

兩位前宮主皎若秋月,般般入畫。

冰肌玉膚的畫紙上,點綴明眸善睞,青絲如墨,微潤丹唇皓齒,更有成熟風韻氣質優雅,均是不可多得的一般貨色。

陸北眼前一亮,雖說空口無憑,但兩位美人宮主這麼漂亮,應該不會假冒身份騙他一個小白臉。

而且,就不落俗套的胸襟而言,和韓妙君、顏笑霜一脈相承,親師父沒錯了。

就決定是你倆了!

親疏有別,坑裡的好處不能隨便贈予外人,陸北敲定作案目標,表明此地不是說話的好地方,請兩位老宮主移步他處細嗦。

為表自身清白,他秀了一把兩宮秘法,很快便得到了對方的信任。

竹林小樓。

韓宿雁和謝雲靈居所,兩女在人間便是一被子的好姬友聯袂飛升成仙,依舊形影不離,衣食住行皆是同步。

陸北倚窗看向竹海,員工宿舍的環境倒是不錯,竹林小樓看似簡單,實則為獨立洞府,按陣道法門變化,窗外的景色隨心而變。

「敢問道友出身何處山門,與我笑霜徒兒是何關係?」謝雲靈微笑提問,和端莊得體的徒兒一樣,是一位氣質優雅的禦姐。

還行吧,笑霜她挺潤的,讓做什麼就做什麼,特別乖。「妙君呢,她為戾鸞宮宮主,現在修為幾何?」

一脈相承的不僅僅是胸襟,還有性格,什麼師父帶什麼徒弟,韓妙君外冷內熱,她的韓宿雁也是一個性子,說話時冷冰冰的。

你家徒弟就比較複雜了,她不隻潤,還騷,這麼多翅膀裡,就數她又菜又愛玩。

實話不能實話說,陸北凝重道:「不瞞兩位道友,我和韓宮主、顏宮主不打不相識,可稱忘年之交。」

「忘了說,在下修習於武周天劍宗,武周你們可能不知道,不足千年的小國,天劍宗傳自不朽劍主棄離經,不知道二位可曾聽聞?」

「原來是不朽劍主,道友好福緣。」「久仰久仰。」

略顯敷衍,大抵是因為沒被棄離經揍過,麵子上過不去,一直記恨到了現在。

看在自己人的份上,陸北爽快跳過這個話題,沒有刻意追求裝逼,講述起自己和兩宮之間的孽緣。

「韓宮主修為至大乘期,自詡天下無敵,失了智去往玄天寺踢館,因元神弊病,就此一分為二,戾鸞宮也因此事落寞了一段時間。」

「顏宮主足不出戶,喜靜不喜動,倒是沒惹出什麼禍事,可惜禍從天降,昭秦內亂將輔曜宮牽扯了進去。」

陸北欲揚先抑,挖坑表明當時的困境,而後話鋒一轉:「那時,貧道仗劍行走天下,從玄天寺的賊禿手中救下了韓宮主,後來趕上昭秦內亂,又在必死的僵局中救了顏宮主,護住兩宮傳承得以延續」

「吧啦吧啦歪比歪比」

等陸北吹完,兩位老宮主皆是無比動容,感慨他仗義出手,於危局之中救下心愛徒兒,再有山門傳承倖免於難,大恩大德來生定結環銜草相報。

行吧,來生也行,你倆高興就好。

陸北沒指望今晚就抱,接下兩女千恩萬謝,皺眉道:「說來奇怪,貧道見兩位道友關係極佳,說是姐妹情深也不為過,為何你們徒兒互為仇敵,老死不相往來?」

」x2

姬友圈的事不便明說,懂的都懂,不懂的莫要深究,說了也聽不懂,勸你莫要瞎打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