蠱宓居高臨下看著陸北,半晌沒有等到孔暨現
身,一柄長戟橫在手中,指向陸北道:「孔雀妖王何在,為何遲遲不願現身?」
「大王正提審相柳一族蛇妖,美人蛇妖艷,九顆腦袋口綻蓮花,他一時半會兒抽不出身。」
陸北說道:「使者遠道而來,一路風塵仆仆殊為不易,若有差遣隻管明說,在下必當量力而為。」孔暨不在場的藉口姑且合理,蠱宓不再追究,但眼前小妖著實有點嘴笨,什麼叫量力而為,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之
類的場麵話都不會說嗎?
想了想,蠱宓忍了。
來之前,族長弟弟三令五申,讓她收斂一下臭脾氣,千萬不要和孔暨起衝突,更不能無端生事隻為乾個痛快。
事關蠱雕一族的未來,非要乾架,自有相柳一族主動上門。
於是乎,蠱宓點點頭,收回長戟要了一間靜室,等孔暨忙完了再見不遲。
不對啊,說好的哈士奇呢,怎麼這麼乖巧?陸北鳥頭一歪,歉意滿滿道:「好叫妖王知曉,鴻鵠城小,找不到獨立靜室,還請妖王將就一下和兩千飛羽甲去城南擠一間茅屋。」
蠱宓:(皿一)
聽到這種話,帶把的和不帶把的都忍不了,蠱宓淡淡看了陸北一眼:「鴻鵠王府連一個靜室都找不出來,這也是孔雀妖王的安排?」
「妖王息怒,王府的確有不少空房,獨立庭院也空著好幾個,可你畢竟是外族,住進去不太方便。」
「孔雀妖王好大的威風,本王今日非要住進王府,他又該如何?」蠱宓氣笑。
「不如何,妖王若能勝過我三招兩式,自然可以住進去。」
「你?!」
蠱宓懵了一下,猜不懂孔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上下打量起陸北:「怎麼,你很能打?」
「修為一般,算不得強者,隻比妖王你強一點、
有限。
蠱宓幾次救場,息事寧人不想討嫌,但話題還是被陸北聊死了,她分析三言兩語,看出孔暨翅膀硬了,完全沒把蠱雕一族放在眼裡。
麵子不是別人給的,而是自己掙的,既如此,她就不裝什麼安靜的美女子了。
「前方帶路,本王想向閣下討教幾招。」「妖王這邊請。
蓋遠城外荒郊,鴻鵠不拉屎的偏僻野林,十來個飛羽甲近衛立於四方。
蠱宓一步躍下凶獸,抬手擼起長毛下巴,凶獸眯著眼睛,喉間發出愉悅的哼哼聲,不安分的狼目陰鷙狠厲,死死釘在陸北身上。
凶獸智商一般,但能感受到主人的喜怒,蠱宓不爽意味著他能飽餐一頓。
蠱宓道:「你隻有合體期修為,本王不想恃強淩弱,陪它玩一玩,撐過三招兩式就算你贏了。」凶獸品種不知,血脈斑駁混雜,不具繁衍能力。大荒外圍不缺這種隨便長長的奇行種,蠱宓為其取名雕狼,走到哪騎到哪。
一般情況下,雕狼負責清理小兵,遇到硬茬都是蠱宓自己上。
但事實上,這頭雕狼異常凶悍,有著堪比大乘期妖王的破壞力,力速雙絕,肉身強橫,除了沒腦子,幾乎挑不出弱點。
陸北沒說什麼,按流程走,原地活動了一下手腳,先揍寵物再打主人,兩份經驗何樂而不為。「吼吼吼-
嘭!
[你擊敗了雕狼,獲得12億經驗]
虛空破碎,威風凜凜的凶獸原地留下殘影,以及兩顆尖牙、一蓬血霧。
陸北豎著拳頭立在原地,一條狗都有十二億,萬妖國真是太可怕了。
遠方,留意此地的飛羽甲近衛齊齊一愣,下一秒,拔出長槍短劍直衝而來。
蠱宓豎手一揚,喝令近衛不得擅自離守,她雙目放光盯著陸北:「閣下是哪家妖王,和孔暨是什麼關係,還是說······你就是孔雀妖王?」
陸北兩手一攤:「小族無名之輩,沒有妖王封號,說出來你也沒聽過。」
「那可不一定,你說出來,沒準本王真的
·······
「別廢話了,趕緊開始吧!」
陸北指了指蠱宓:「你的拳頭在發抖,別委屈自己,有什麼廢話,打完了再議不遲。」
蠱宓深以為然,一把扯掉紅色披風,大步朝陸北走去。
一步一個腳印,每走一步,氣勢便飆漲一分,等她踏步至陸北身前,恐怖妖氣震動空間瘋狂顫動,劈啪炸開黑色裂縫。
嘭!
陸北豎拳立在原地,搖了搖頭:「花裡胡哨的,打個架,整這麼多特效乾什麼······」
蠱宓倒飛墜入虛空,胸前鎧甲凹陷拳印,強行穩住身形,撞碎虛空後,在山脈之間拉開一道衝天塵線,一連轟碎五道山峰才堪堪停下。
她振臂掀翻土石,於廢墟之中立起,抬手按著鎧甲上拳印,口中嘖嘖有聲。
裂縫以拳印為中心,延伸擴散四周,重甲登時解體。
蠱宓內著軟甲,頭盔不知所蹤,一張精致的美人臉,配上險惡良心,長發飄揚之間,直讓遠方的陸北暗暗點頭。
這邪惡值得一戰。
蠱宓雙腿彎曲,踏碎凹陷深穀,一躍返回陸北身前。望著眼前的精壯男子,她目露炙熱火焰,忍不住舔了下紅唇。
陸北也忍不住舔了下嘴唇,希望蠱宓繼續保持鬥誌,別辜負了她惹人嫌的大好名聲。
轟!!!
虛空破碎,兩道殘影撞在一處。
蠱宓重拳轟擊陸北麵門,後者視若無睹,雙手探出,一手扣住蠱宓麵門,一手扣住險惡良心,對視指縫中的火熱瞳眸,目中金光跳動,雙手劃開陰陽遊魚。
生死輪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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