鴻鵠一族說話好聽就算了,附屬小族生活不易,去哪都要笑臉迎人。相柳可是王族,妖皇三連坐的顯赫王族,你們的桀驁不馴呢,你們刻在骨子裡的自大呢?
陸北想不通,姑且認為孔暨是號人物,他的臉在哪都好使,相柳一族也得給上三分薄麵。
一壺酒水下肚,柳霦麵上笑容更盛:「孔兄今日好大火氣,雁岫哪裡得罪你了,竟惹得你不快還告到了大王那裡?」
「他縱容手下,強搶本王愛妾。」
「雁岫不該,是他不對。」
柳霦連連點頭,同時鬆了口氣,麵子之爭,小事一樁,主動攬下和事老的活,笑道:「雁岫管教無方,小弟回去稟明大王,定按章法處置,會給孔兄一個滿意交代。說起來,族中有幾位小妹對孔兄頗為仰慕,屆時讓她們去孔兄府上賠禮,你我兩族多多走動,沒準能結下一樁親緣。」
陸北:「……」
太成熟了,麵子裡子都給,真要是孔暨在場,這時候已經回鳥窩等蛇上門了。
好在他不是。
陸北鼻孔噴氣,揚起高傲的頭顱,用兩個出氣孔對準柳霦:「雁岫辱我,此仇不報,本王有何顏麵在萬妖國立足。相柳一族偏頗傲慢,九個腦袋沒一個站在理字上,如此羞辱,分明是沒把本王放在眼裡!」
話音落下,雁岫臉色大變,柳霦更是麵如冰霜,他生硬笑了笑,強忍怒氣沒把手指插進麵前的兩個黑窟窿:「孔兄慎言,本王處事有理有節,未曾輕慢了你。」
「匹夫安敢在此饒舌,分明是爾等幫親不幫理,處處針對本王。」
說著,陸北並指成劍指向酒壺:「你且看,剛剛它分明是滿的。」
「……」xn
兩位美人離席,大殿鳥去妖散,隻留下柳霦三妖原地不動。
看出來了,孔暨強詞奪理隻為挑事,再講道理也無用。
柳霦麵色冷澹,再無笑意可言:「孔雀妖王的意思,本王已經明了,還望給個準信,今日這局受誰指使?」
「沒有誰,本王就想討回一個公道。」
「既如此,孔雀妖王便在此等一個公道好了。」柳霦揮袖離去。
「等等,誰讓你們走了!」
陸北冷笑三聲,惡狠狠道:「本王的地盤,爾等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,傳出去,本王的臉往哪擱。尤其是你小子,不是很喜歡喝酒嗎,那就留下來喝個夠。」
「孔暨,你瘋了不成!」
柳霦大聲嗬斥:「此地為我相柳一族領地,何時成了你的地盤,再敢口出狂言,定要你孔雀一族付出代價。」
「嗬,本王會怕?」
陸北踹倒前方案幾,握拳捏碎五色光華,嘲諷道:「別說你們兩個廢物,就算柳琮那條小蟲帶著妖皇圖上門,本王也不會將他放在眼裡。」
「狂妄!」
「找死!!」
柳霦大怒,連同身後相柳一族的大乘期妖王齊上,但見金光一閃,同步倒飛而出,轟碎空間鏡麵,墮入無儘黑暗虛空之中。
「還有你,一起上吧!」
陸北獰笑望向雁岫,踏步金光,五指扣住麵門,壓著他衝進虛空。
轟隆隆————
黑暗狂潮奔湧,地火水風接連而起。
兩條身軀可怖的九頭蛇噴吐五行元氣,相柳血脈天賦極高,身具諸多神通,九頭不死,肉身幾乎不可被毀滅。
縱然有大神通者強殺相柳,也有滴血成河的大神通在陸地上衍化澤國,血有劇毒,侵蝕肉身、汙穢元神,在萬妖國素有凶神之名。
劈裡啪啦……稀裡嘩啦……嗶哩嗶哩…彭!啊!!
片刻後,陸北一腳踏碎星光,奪了星辰幡折斷:「不過爾爾,本王還沒出力,你們就倒下了,就這,還敢在我麵前搬弄是非。」
說著,又踢了踢腳下的蛇頭。
兩條九頭蛇癱倒,元神自閉無法答話,陸北望向盤在上空的鴻鵠,嘴角一咧:「好漂亮的羽毛,給柳琮帶句話,本王哪都不去,就在此地等他。」
空間破碎,白色大鳥慘叫衝出黑暗虛空,冠羽斑斕流轉神光,頸修長,體羽潔白光亮,振翅扶搖,尾羽垂落華美……
沒有尾羽,一根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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