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朱雀不願和玄武組隊,玄武不願和青龍走太近,青龍又對他倆無甚好感,硬要湊在一起,隻會因為某張破嘴打起來。
這時,古宗塵拎著井木犴走了過來。
大孝子多少和犬父有些私人恩怨,他故意惡心朱雀,一馬當先站到了陸北身後,還說仰慕已久,要做玄武的星宿。
陸北看了看古宗塵,見小和尚雙手合十羞愧點頭,暗讚一聲好禿驢,拍了拍井木犴的肩膀:「小子,說起來你可能不信,本座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,就覺得頗有眼緣。」
「小人也這麼覺得。」
井木犴鳥頭連點,滿麵動容說了一些孝話。
前言不搭後語,鬼知道他說的什麼鳥語,總結意思,大抵是慈飄零半生,隻恨未逢明爹,公若不棄,慈願拜為義父。
「咳咳咳!」
這邊胡言亂語,那邊瘋狂咳嗽,朱雀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,颼颼對著井木犴放刀子,差點把肺咳出來。
井木犴更加得意,雙手叉腰站在陸北身後,鳥臉桀驁不馴。
怎麼,看我不爽啊,那你過來揍我啊!
陸北雙目放光,井木犴這小子能成大事,成功者的三要訣,堅持、不要臉、堅持不要臉他都有,他不成功簡直是老天爺瞎了眼。
咦,難不成這貨會是第二任無敵天下的妖皇?
現在不成,是因為還沒獻祭自己的老爹?
因為這層顧慮,陸北拒絕認下乾兒子,沒有加入父愁者聯盟,又拍了拍井木犴的肩膀:「以後跟著本座好好乾,除了我,沒人能揍你。」
井木犴拍手叫好,朱雀怒發衝冠,當場就要因為誰是老子的問題,和陸北激烈交換意見。
青龍看不下去了,講明計劃關鍵,以防添油戰術被逐個擊破,甩手扔出兩枚令牌。
持此令牌,可自由穿梭迷霧,且有無視迷霧封鎖進行對話的功效。
陸北接過令牌,微眯雙目遮擋驟縮的瞳孔,令牌和長生印很像,無論是做工還是形狀。
但令牌並非法寶,論品級給長生印提鞋都不配。
按迷霧監獄那套理論,令牌是鑰匙和對講機,長生印……
長生印更高級,但功效卻不如令牌,這顯然不合理,陸北隻能認為自己還沒挖掘出長生印的隱藏功能。
青龍有法寶,可以定位朱雀和玄武,不想和二人待在一起,先行離去。
陸北要啥沒啥,得知井木犴天賦神通,一雙鳥眼可洞悉迷霧封鎖,自作主張將鳥扣了下來。
朱雀自然不依,直到被陸北、古宗塵、井木犴團團圍住,才退而求次,選擇了交換人質。
然後,他就和古宗塵一起走了。
走的時候,朱雀氣得渾身發抖,這哪是交換人質,分明是他即將被騎的節奏。
「鬥木獬大哥慢走,你放心好了,有我在,沒人敢動玄武大人一根毫毛。」井木犴揮手告別,臨了都要懟犬父一下。
陸北望之一樂:「怎麼,你爹待你不好?」
應該不會,陸北自思有這麼孝順的兒子,肯定一天揍八遍,沒打出屎,算臭小子拉的乾淨。
井木犴鳥臉不屑,一口唾沫吐在地上:「他對我很好,因為我傳承了血脈,但他對我娘親不好,為了傳承血脈,找了一個又一個妾室。」
聽到八卦,陸北更精神了,但不論他怎麼套話,井木犴都不願多說。
孝歸孝,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,井木犴多少還是知道的。
「你爹有多少小老婆,你在家裡是不是遇妖就喊娘?」
「那倒沒有,我在家隻有一個娘,他不敢把妾室養在家裡,因為……」
井木犴咧咧嘴,鳥喙布滿尖牙,凶殘道:「他敢把妖女帶回家,我就敢把對方吃了。」
「不愧是你,沒長歪,是個屬孔雀的。」
「什麼?」
「本座還有一個問題,初代妖皇你知道吧,本座對他的傳說敬慕已久,尤其是他的死法……初代妖皇真是死在妖女肚皮上的嗎?」難得認識一個高級妖物,陸北覺得有必要問問。
以前,他覺得初代妖皇死法過於荒唐,肯定是謠言。聽井木犴的描述,朱雀也一個德行,對蛋的追求格外執著,心裡多少有點信了。
一時間,對初代妖皇更加仰慕。
醒掌天下權,醉臥美人膝,連死都死在了妖女肚皮上,他的妖生定然一片無悔。
「不知道。」
井木犴微微搖頭,不願評價初代妖皇,和萬妖國九成九的妖族一樣,他也是初代妖皇的骨灰粉,少年時還說過大丈夫當乘此車蓋一類的話。
後來就變了,父親忙著造蛋,母親鬱鬱寡歡,他不喜父親的同時,對初代妖皇留下了的不良風氣也頗有微詞。
「貴姓?」
「孔。」
陸北:(一`??一)
所以呢,你小子名叫孔慈?
那你可得注意點,大夏聖地有聶和步兩個字輩,以後遇到名字裡帶風啊雲啊什麼的,可得躲遠點,千萬別中美人計把人家肚子弄大了。
「對了,忘了說了,別看本座和朱雀打生打死,好像我搶了他小妾一樣,實則不然……」
陸北四下看了看:「別說出去了,我和你爹是八拜之交,他一直喚我大哥來著,演戲給青龍看呢,你喊我一聲大伯父就好了。」
「大伯父。」
井木犴一點也不客氣,認完親戚之後,送上一枚玉簡,跟著壓低聲音:「犬父在外有不少妾室,藏在什麼地方我心裡有數,無一不是萬裡挑一的絕色,侄兒願代為引見。」
「大侄兒莫要胡說八道,我和你爹可是八拜之交!」陸北瞪大眼睛,暗道孝出強大,和井木犴一比,狐三都算良人。
還有,這玉簡真白。
「大伯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你出力何嘗不是為了這個家!」
「啊這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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