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刀下留人!」
黑袍人大呼,施無常不管不顧,另起一手,取出模樣怪異的兵刃直刺對方麵門。
「刀下留人。」
聽到陸北聲音,施無常麵色恭敬收手,五指扣爪,綻開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火,扣住黑袍人麵門,先是撕碎遮擋麵容的黑袍,而後提至陸北麵前。
嘭!
施無常騎在對方身上,五指按頭壓地,奇怪兵刃抵在脖頸,隻等陸北命令便將其元神站出。
這柄奇門兵刃是天外樓傳承至寶,可抹殺大乘期修士的元神,渡劫期修士更是碰一下便魂飛魄散,在極西之地亦有不小威名。
是不是真有傳言中那麼厲害,看天外樓一直給阿鼻寺打工……
懂的都懂。
黑袍人受製,心頭別說有多晦氣,他不敢賭奇門兵刃是否能要了自己小命,服軟道:「施樓主好大威風,你忘了嗎,上個月我還請你吃過飯呢!」
「廢話少說,施某拿錢辦事,你給錢,我殺人,如此而已。」
施無常冷笑不止,抬頭看向陸北,一秒變臉,嚴肅道:「大人,此獠是準提道人,此去西方三萬裡有一無間觀,是其道場,前段時間來天外樓花錢買命,小人才和他相識,此前並不認識。」
「準,準什麼?」
陸北正不情不願拍著屁股,聞言便是一愣,抬手將屠淵扔到一邊,蹲下身朝黑袍人看去。
中年道士風姿秀逸誌氣剛,兩撇濃眉如刀,儀態頗為不俗,一雙眼眸烏黑濃亮,轉動間,有著不同於外貌的靈動。
按麵由心生的說法,這是個偽君子,心眼兒賊多。
陸北不在乎這個,皺眉道:「抬起頭來,告訴本座,你叫什麼?」
「貧道準提。」
「……」
陸北沉默,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,反身坐回椅子,半晌沒有說話。
誠然,隻是一個名號,番天印他都有。
九州大陸的天地海了去了,撞名字無可厚非,別說一個準提,再來一個接引也嚇不到他。
但……
萬一呢!
屠淵重新入座,陸北無視之,定定看著準提:「你闖入天外樓,究竟打得什麼壞主意,本座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,我數到十,你若無法說服本座,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。」
「好叫前輩知曉……」
「十。」
「……」x2
準提傻眼,施無常也沒反應過來,在出爾反爾這方麵,兩個極西之地的魔修被一個外來的道修整不會了。
「愣著乾什麼,斬啊!」陸北沒好氣道。
「刀下留人,晚輩有重寶獻上。」
「待會兒再斬。」
陸北終究不是魔修,心慈手軟是他的缺點,不一會兒工夫,痛失全部家底的準提撿回了一條小命,欲哭無淚看向施無常。
他來天外樓沒別的意思,得知令牌和秘境休戚相關,想到一抹金光落入天外樓,便主動上門來找施無常。
外麵太危險了,老魔頭之多生平僅見,有可能的話,他想通過施無常這條線,和阿鼻寺搭上關係,在秘境之中分上一杯羹。
那句行個方便,也是極西之地的黑話,真沒搶東西的意思。
對此,施無常一清二楚,但他沒說。
陸北身邊空間有限,屠淵忽左忽右,忽而騎在身上,仗著寵信占了大半位置,留給施無常的本就不多,實話實說再分準提一些,豈不連個落腳之地都找不到了。
所以,一開始他就打算弄死準提。
陸北拍了拍屁股,定睛看向準提,眼中金光明滅不定。
「留下,算你入夥。」
雖然隻是一個名號,但因果這檔子事說不清道不明,冥冥之中自有緣法。
準提這個名號太有緣了,天底下就屬他最多,沒有也能碰瓷,帶去秘境溜達一圈,保不齊可以撞到什麼大寶貝。
先天靈寶也是夢一夢的。
想到這,陸北頗為不服,他這麼勇都不敢自稱準提,眼前的中年臉道士憑什麼?
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,道號也不例外,要不……
搶過來自己用?
另一邊,獨坐篝火前的古宗塵靜等秘境開啟,他看到了滿天亂飛的流星,也看到了魔頭狼狽為奸,以及狼被圍殲。
心境如他,不予理睬,聽著陸東巴拉巴拉說著陸西,偶爾應一聲。
「這位道友,可曾看到流星墜落此地?」
一光頭踏步而出,見古宗塵軟萌可騎,周邊也無幫手,心頭難免生出恃強淩弱的歹毒心思,和氣道:「失禮了,貧道接引,不知道友如何稱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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