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又怎麼了?」
應龍多少有些不耐煩,距離上次見麵陸北沒幾天時間,碰麵過於頻繁,其餘四象遠沒有這般話癆。
「應哥,出大事了!」
陸北嚴肅臉道:「話說薑素心手下有一個名叫牛金牛的星宿,如此如此,這般這般,然後玄某便來找你了。」
應龍沒說話,鬼知道陸北在說些什麼,扭頭便要自焚。
陸北見他沒有前知五百年,後知五百年的神通卜算,這才如實相告,說完前因後果,憂心忡忡道:「青龍聯合朱雀還有那白虎,三人圖謀不軌欲要造反,玄某勸大哥當斷則斷,今日便剷除他們三個以絕後患。」
應龍沒理他,忽略匯報中百分之八十的添油加醋,明白了起因緣由,兀自笑道:「那鳥妖的確是朱雀手下的鬼金羊,你殺他惡了朱雀,必有一場惡戰。」
「應哥,你怎麼光看熱鬨,玄某一番赤膽忠……」
「可以了,到此為止。」
應龍抬手打斷,止住了滔滔江水連綿不絕,笑意不改:「朱雀打的什麼主意,本座心裡一清二楚,他的確是個人物,可惜自視甚高,被恭維聲遮住了眼睛。」
「大哥,你隻管說話,玄某這就去做了他!」陸北五指並刀,狠狠切下。
「不用管他,本座從未指望他有多忠誠,也不在乎他是否有反心,天命裡沒他的名號,一粒塵埃罷了。」應龍揮揮手,詭異的眼睛泛起精光,定定落在陸北身上。
「反倒是你,你得了陰封黃泉門的秘法,準備什麼時候開始修煉?」
「應哥,玄某對你忠心耿耿啊!」
陸北直呼冤枉,他沒有得到陰封黃泉門的秘法,什麼縫屍道,什麼裝臟道,更是聽都沒聽說過。
一番大倒苦水,歪比歪比又要開始嗡嗡鬨著,應龍煩不勝煩,揮手再次打斷。
他還是那句話,陸北想練就練,反正都天人合一了,不管練出什麼名堂都是無用。
「應哥別走,玄某還有一事。」
陸北搓搓手,嘿嘿笑道:「上次應哥說了,聚齊玄武七星便有一樁大機緣,玄某不敢抗命,七星現已落位,你看這機緣……」
說著,又搓了搓手。
「七位星宿全部齊了?」
「那倒沒有,但能打的星宿已有四位,留了三個空缺以備不時之需。」
鬥木獬古宗塵、女土蝠楊巔、虛日鼠猊陛、壁水貐屠淵,隻看首尾,古宗塵和屠淵二人足矣。
陸北對二人的神通手段極具信心,尤其是古宗塵,天生佛子不是吹的,單他一人便可匹敵四象。
出手就是王炸,再帶幾張小二,隨便配些腿子,這把牌就能笑到最後。
應龍不知陸北所想,見他趾高氣昂,明顯缺少修仙界毒打,心下嘲諷也不點破:「天數有言,下個月中,有一秘境現世,牽連甚大,你和朱雀去將其夷為平地。」
「機緣呢,怎麼分?」
「你們自己商量。」
說著,應龍指明秘境地點:「極西之地,那裡本是白虎的地盤,但他另有任務,一時半會兒無法脫身。」
陸北:(一`??一)
前腳乾掉了朱雀的狗腿,後腳就把他和朱雀安排到一處,這是惡心他還是惡心朱雀?
「青龍或許會摻和一腳,不用管她,記得離她遠點,姬昌可不是什麼好東西。」
應龍叮囑一句,當場自焚離去。
陸北元神脫離碑林,應龍的淡定和無所謂讓他一個頭兩個大,乍看之下,應龍一點也不在乎點睛道的秘法。
仔細想想,陰謀味很重,就等著傻子往裡跳了。
腦海中,兩個小陸北一左一右。
左邊羽扇綸巾,一臉正氣,右邊黑袍遮身,背後寫著『壞蛋』二字。
陸北看向左邊,一臉正氣說道:「點睛道不能練,秦石文擺明了是應龍留下的後手,專門用來坑薑素心,練了就上當了。」
「言之有理!」
陸北點點頭,看向右邊,想聽聽壞蛋如何反駁。
「他說的都對,不能練!」
「……」
啥玩意,你們倆居然是一夥的?
陸北暗道離譜,未曾設想的道路,揮手打散兩個小陸北,沉吟片刻。
「學習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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