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武侯是大乘期修士,修為不俗,驤吳四強有他一尊席位。【Google搜索.com】
此人出身修仙家族,母親為驤吳皇室公主,自幼在家族和皇室之間反覆橫跳,養成了左右逢源的性子,是個標準的和事佬。
一般情況下,其餘三位大乘期乾架,都是他跳出來喊兩嗓子。
哎呀,你們別打了!
平心而論,這種人其實挺討厭的,但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楊巔對其評價頗高,因為驤吳國情,必須有一個足夠分量的和事佬。
紀武侯實力足夠,又有皇室血脈,他作為和事佬最合適不過。
上遙城,紀家住址。
楊巔苦苦哀求,終得陸北同意,獨自一人進了紀家府邸,在家族秘境之中見到了紀武侯。
這是一個身形略顯消瘦的中年男子,文質彬彬,和顏悅色,聽聞楊巔到來,匆匆結束閉關打坐,脫下鞋赤腳相迎。
「楊兄,今個兒吹的什麼風,把你這位化龍閣首領送到了紀某府上。」紀武侯大笑,命人備下酒水要和摯友拚個肝膽俱碎。
楊巔愁容滿麵,開門見山道:「賢弟家中酒水雖好,為兄卻無福消受,不瞞你說,京師出了大事。」
「很嚴重?」
「危在旦夕。」
楊巔臉色一正,深知和事佬的性子,開口就把問題的嚴重性拔到最高:「化龍閣被襲,皇室秘境被盜,來襲者神通強大,為兄遠遠不是對手,就手頭上的線索,此事極有可能和秦石文有關。」
「竟有這樣的事!」
紀武侯大驚失色,詢問幾句,得知驤吳大帝有令,此案全權交付楊巔處理,忍不住道:「楊兄,以你抱恙之身,如何是秦石文的對手,此番捉賊拿贓,豈不自投羅網?」
「哈哈哈,賢弟小看楊某了。」
楊巔自得大笑,捋了捋胡須:「秦石文能招來魔道群邪,為兄自然能廣邀正道之士,眼下幫手已至,就差秦石文所在方位,有勞賢弟多多指點,為兄也好儘快破案給陛下一個交代。」
你那些都是什麼朋友,怎麼這麼快就到了,皇城秘境不是昨晚才失竊嗎?
和事佬最擅長渾水摸魚,水不渾便自己攪合,有這種本事的人自然不是笨蛋,察覺楊巔話裡的破綻,麵上微微一笑。
「楊兄所言甚是,皇城秘境事大,理應早早給陛下一個交代,剛巧紀某知曉秦石文所在,這便陪你走上一遭。」
「賢弟,你不修煉了?」楊巔麵色有異。
「無傷大雅,去去便回耽擱不了多少時間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無妨,事不宜遲,現在就出發。」
紀武侯察言觀色,瞬間洞悉事態緣由,如料不差,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道之士,皇城秘境也沒有失竊,一切都是楊巔自說自話,想從他這裡找到秦石文的線索。
原因不必多說,秦石文越獄行凶,楊巔前去問罪,時隔多年又要乾架。
他身為驤吳第一和事佬,領了皇室宗族密令在身,自然要親赴現場,斡旋二人之間的恩怨情仇。
一盞茶後。
紀武侯臉色蒼白,雙手顫巍巍撐著跪地,衣衫不整,發髻散亂,整個人傷得不輕。
對麵,楊巔沒臉見人,羞愧低頭靜默無聲。
陸北立在紀武侯身前,左右兩邊,一米二瞪眼齜牙,古家大車居高臨下俯瞰,視線冷漠,口中說著慈悲。
[你擊敗了紀武侯,獲得15億經驗,經判定對手等級,懸殊大於二十級,獎勵15億經驗]
「楊巔,這就是你口中的正道之士?」
紀武侯氣壞了,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,關鍵是被自己人出賣,著實把他惡心壞了。
好你個楊巔,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!
楊巔支支吾吾,憋了半晌,最後道:「賢弟,為兄勸過你了,不讓你出門,是你非要……」
「閉嘴,紀某沒你這個兄弟!」
「……」
楊巔羞得麵紅耳赤,真的閉嘴了。
「怎麼,他讓你不說話,你就不說話了,本座麵前可沒見你這麼聽話。」
陸北嗤笑兩聲,蹲在紀武侯麵前晃了晃拳頭:「還有你小子,是不是對正道之士有什麼誤解?」
擺事實講道理,物理交流上,他以德服人,占據了道德製高點。
更有身體力行,知行合一。
就字麵角度出發,這叫德行兼備,正道之士沒毛病。
紀武侯冷笑:「好一個正道之士,如料不差,夜闖皇城,襲擊化龍閣的凶賊便是三位了。」
「沒憑沒據就誣賴好人,本座最討厭你這般顛倒黑白之輩。」
陸北拿到經驗,懶得和紀武侯廢話:「陛下有令,秦石文強闖皇城,和魔道同黨禍亂京師,還有夜宿龍床調戲嬪妃等數樁大罪,說是罄竹難書也不為過,趕緊交代她的位置,否則連你一起算作亂黨。」
紀武侯咬牙怒視,這惡賊,盜竊皇城秘境不說,竟還夜宿龍床禍害後宮清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