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掃去陣圖中的元神烙印,雖然他看不上這件法寶,基本也用不上,奈何最近清空了庫存,實在沒得選。
另一邊,封商隱的元神飽受鞭撻,本就重傷的他又失去了對法寶的感知,一口熱血噴出,整個人飛速萎靡了下去。
大乘期修士和法寶之間的感應遠沒有那麼簡單,奪走一時不代表能奪走一世,尤其是性命相修的本命法寶,除非封商隱人死了,否則棄離經詐屍也隻能乾瞪眼。
陸北心知如此,扭頭看向封商隱,眉宇頗為不善:「桀桀桀,前輩,還能喘氣呢!」
封商隱驚恐不已,麵無血色如同白紙,見識過陸北簡單粗暴的強取豪奪,哪還能不知,眼前的小白毛深不可測,絕非渡劫期那麼簡單。
貨真價實的大乘期修士!
你,你……究竟是何人?!
封商隱嘶聲力竭,陸北進一步,他便退一步,退著退著,在無垠虛空中撞到了什麼東西。
驚恐之下,極速轉過身,拳印在眼前無限放大。
嘭!
陸北一發直拳帶走殘血,不滿道:「才五個億,塞牙縫都不夠,真把本宗主當成叫花子了,要不是最近收成不好,這點臭錢扔地上我都懶得掙。」
說話間,他又是一拳懟在封商隱胸口,抬手抹上鮮紅,胡亂塗在身上。
趁血還沒乾,能騙一個是一個。
此時,躺在虛空中的封商隱因劇痛清醒過來,見陸北這般操作,立馬反應過來,他一把扣住陸北腳腕,有氣無力咯血道:「魔頭休想,貧道寧可同歸於儘,也不會讓你禍害雄楚修士。」
別瞎說,了不起算你英勇就義,
哪來的同歸於儘?
陸北持續輸出不屑,碾壓了封商隱的元神、肉身,接著碾壓他的自尊:「麻煩成熟點,做人有點自知之明,你都大乘期了,這個道理還用本宗主來教嗎?」
說完,一腳踢開。
「去你的吧!」
封商隱翻滾兩圈,神困體乏,大口喘著粗氣,見陸北整裝待發,欲要再騙一人進坑,咬咬牙從懷中摸出一幅畫卷。
「請祖……」
嘭
直拳。
封商隱:封商隱:_(t∠)
「不錯,是條漢子!」
陸北收拳,徐徐不急推開畫卷:「看你人品還湊合,有幾分本宗主的正直和義氣,陣圖先替你保管,商量好價格就還你。
畫卷上,筆墨潦草,一道人舉杯邀明月,簡簡單單的幾筆勾勒,寫意走心走韻,唯獨不走形。
「畫技一般,希望沒出本子。」
陸北瞄了一眼,看出畫中大抵是真元閣開派祖師一類的人物,神念掃過獲悉使用方法,隨手塞在懷中沒怎麼在意。
將就一下吧,有總比沒有好!
他身軀一震,麵如金紙,捂著胸口和封商隱同時摔出虛空。
兩道身影跌落在地,身負重傷的小白毛手提斬妖劍,已是強弩之未,封商隱更加不堪,以頭搶地都沒醒過來。
左右兩邊,玄隴和雄楚眾修士齊齊倒吸涼氣。
玄隴:打贏了……這人到底是誰啊?
雄楚:竟有渡劫期修士越了一個大境界戰勝大乘期,玄隴趙家果真臥虎藏龍!
雄楚一方,見小白毛形色慘澹,距離倒下隻差一道微風,不少人起了乘人之危的心思。
沈若海黛眉微蹙,收到幾個請示的傳音,禮貌詢問她可有建功立業的心思,若沒有,這份功勞大家便拿去分了。
沒等沈若海回音,突然被旁邊的古元屏緊緊攥住手腕。
她疑惑看去,得到一個慎重再慎重的警示眼神。
「這條路生不如死,哪怕一步,也是一去無回,須得一生來治癒。」
「???」
沈若海滿頭問號,她和古元屏相識多年,知道對方不會信口開河,來撐場麵的她並無親自下場的心思,可古元屏這麼一說,她立馬來了興致。
定下心神;仔細審視,小白毛容貌沒有作假,境界更是分明,渡劫四重圓滿不是大乘期修士。
沒錯呀!
「下一個是誰?」
陸北拄著斬妖劍搖搖晃晃,憑藉頑強毅力穩住身形,揮手止住欲要上前的趙言也,雙目不屈看向雄楚陣營:「真元閣主手段一般,一生修行儘在嘴上威風,我還沒用力他就倒下了,連他都能在雄楚闖出莫大名聲,可見爾等也不過如此。下一個是誰,插標賣首之輩不足
懼也,來多少我都眉頭不皺一下。」
「小賊狂妄!」
「狂徒以法寶逞凶,封閣主一時不察才中了你的算計,待某家來會會你。
「斬妖劍而已,汝劍利,吾劍未嘗不利!」
「阿彌陀佛——_」
佛號鎮壓全場,正卿雙手合十走出人群:「陸施主,你是大神通之輩,早已超脫俗世仙道有成,何必戲弄這些凡夫俗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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