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小劍修,本王麵前豈容你放肆猖狂!」
雄楚隊伍中,以合體期大圓滿修士踏步走出,此人身形高大,兩道黑紋自臉頰拉開,麵容妖冶俊美。
雄楚,元玄王;心厲君的老父親。
看到這位老對手,獨孤咧嘴獰笑,血色紅雲繚繞衝天煞氣,肉身膨脹重組以合體境界暴發出了尋常渡劫也自愧不如的強大氣勢。
元玄王不甘落後,黑色魔軀壯大,氣勢不落分毫。
「妙啊!」
玉山城城牆,陸北登高望遠,借黑翼金眼雕現場直播:觀看這場合體期之間的鬥爭。
說是合體期,實則是兩個壓製境界死活不願渡劫的臭不要臉。
趙無憂小丫餐一樣站在陸北身後,那晚成功留宿,還睡到了床,她信心大增,之後連續三晚不肯走。
憐香惜玉一回,你還當真了!
陸北可不慣著她,之後的三個晚上,趙無憂別說坐榻,蒲團都是自帶的。
「陸宗主,你覺得此戰劍凶前輩能勝否?」
「能。」
陸北點頭獨孤體內妖血混雜,既不是人,也不是妖,變異成了不死不滅的怪物,但凡殺不死他的,都會使他更強大。
反觀元玄王,雖有魔功不俗,能以合體境界對戰渡劫不敗,但論詭異和不做人,終究差了獨孤一大截。
沒得比,換他女兒心厲君也打不過獨孤。
正想著,黑翼金眼雕的視線內、出現了一輛尊貴豪車身影,車身線條流暢:不論車大燈還是後保險槓,都可圈可點頗有門道。
而後,又是一輛豪車。
「好多車,她也來了。」
看到心厲君旁邊站著的古元屏,陸北眉頭一挑尋思著古宗塵身在何處,天生佛子有沒有在草叢裡蹲著。
應該不會,黑禿禿的山脈寸草不生,藏不住小光頭的金輪。
「誰來了?」
「沒什麼,以前認識的朋友……」
陸北沉
吟片刻,繼續道:「看雄楚擺開的陣仗,來了不少古家大能修士,換成本宗主,絕不會一對一文鬥,雄楚太講規矩了: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懷疑他們另有算計。」
趙無憂稍加思索便明白了陸北的意思,無外乎聲東擊西,調虎離山之類的拙劣計謀,信心滿滿笑道:「雄楚的皇子、皇女有族中前輩看管,藏在了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,他們想劫囚也劫不了。」
「有你這句話,他們劫定了。
陸北翻翻白眼,趙無憂不該把話說太滿,這旗子插的,雄楚已經穩了。
「咦,她出關了?」
視線內,一米二的身影踏出虛空,無精打采立在山巔,一臉死了主人的悲痛。
陸北瞄了眼便不再關注,靜等雄楚喜提九連敗,惱羞成怒之下,有大乘期修士站出來教獨孤做人。
眼下僅是小打小鬨,主菜之前的序幕,代表兩國最終底蘊的大乘期修士還沒出手呢!
轟!!!
虛空破碎一紅一黑兩道身影跌出。
獨孤徹底異變成了怪物,血色肉團扭曲,一隻大抵是手臂的紅肉和大劍共生,血肉依附長合,煞氣血霧翻騰,標誌性的死魚眼細長拉直,著實詭異無比。
對麵,元玄王魔軀不在,老白臉青紅交加,瞎子也看得出來,獨孤更勝一籌,刷到了六連勝。
閣下實力不俗,本王今日力乏,改日再領教閣下高招!
元玄王正欲脫口而出,突然收到小棉襖的傳音,心厲君勸父莫要死撐,劍凶血脈詭異,不能用常理來衡量,此敗罪不在他。
一聽這話,元玄王立馬急了,梗著脖子看向獨孤。
放馬過來,他還能打!
「賢弟,你有舊傷在身,不宜久戰,此戰姑且算他勝了,換為兄來吧!」關鍵時刻,元極王主動站了出來,按住元玄王的肩膀,將他送至後
方。
見得這位高手,血色肉團翻滾膨脹,說不出的興奮,不等元極王站穩,赤紅大劍直斬而下。
可惜;元極王不是尋常渡劫期,翻手一巴掌將肉團拍成爛泥。
「魑雲宮三凶不過如此,盛名之下其實難副。」
「………「
嘩啦啦一——
一石激起乾層浪,玄隴這邊,個個怒目而視,被元極王成功拉到了仇恨。
作為三凶中唯二在場的魔凶屠淵,立馬被諸多視線鎖定,或是戲謔,或是輕蔑,甚至於同情都有。
非玄隴,自家人不坑自家人,激將法來自雄楚那邊。
豈有此理,你們這群當狗都沒人要的廢物,也敢捋老娘的虎須!
一米二大怒,她不敢對陸北齜牙是因為她尊老愛幼,真以為她好欺負不成。
屠淵推開人群,挺著板上釘釘的胸脯,不屑指著元極王:「沒毛驢。你想怎麼死?」
「嗬嗬,小小魔凶可笑可笑,怕不是連死字怎寫都不知道!念你年紀尚幼,大字不識幾個,本王讓你三招,好好珍惜機會!」元極王樂了,哪來的大言不慚,越級若是輕易可勝,武周就不會隻有一個天劍宗宗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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