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城主莫惱,你我雖未見過,但本王和你手足兄弟猊陛卻是舊識,過命的交情,朋友的朋友便是朋友,你我之間喚上一聲兄弟也不為過。」
陸北哈哈大笑,拱手離去:「城主若還是不知,不妨去問問猊陛,他會告訴你的。」
空間撕碎,氣質陰沉的中年白臉踏空離去,留下笏獬原地若有所思。
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,神秘大妖雖神神叨叨,舉止亦頗為古怪,但說話尚且客氣,笏獬決定信他一次。
「到底什麼跟腳,竟和大哥是舊識,怎麼沒聽他提過這段過往?」笏獬自言自語,放下了些許憂慮。
剛見到巨大鵬鳥的時候,他還以為是萬妖國的妖王又來鬨事了,放著自家寬敞的後花園不用,非得跑到西幽禍害無辜。
現在看來,鵬鳥專程選在荒山野外渡劫,應該隻是一次意外。「還是要問個清楚,到底是什麼跟腳。」
笏獬鬆了口氣,幸好隻是一場意外,否則應天城可招架不住。
前幾天猊陛外出,說是找些不開眼的血食打打牙祭,順便找點樂子。
笏獬知道,自家大哥好戰成狂,出門既不是找血食,也不是找樂子,純粹是手癢,想去人族大國找個可堪一戰的對手。
笏獬對猊陛的實力很有信心,手癢而已,乾幾架就治好了。沒承想,真治好了。
猊陛仰天大笑出門去,斷臂吐血抬回來,落了個身受重傷的下場。手斷了,沒法癢,可不就治好了嘛!
猊陛是殭屍,沒有元神可言,輕傷也好,重傷也罷,一律是肉身受創。
放別的修士,斷條胳膊而已,放著不管自己就能長好,可殭屍不行,若非猊陛拚著命不要奪回斷臂,少說也要養個百八十年。
屆時,他就習慣一隻手過日子了。
何人所傷,猊陛執意不肯說,在笏獬的嗬斥下,乖乖低頭認錯,並表示以後好好作妖,再也不出去浪了。
另一邊,一臉囂張的猊陛和幾位西幽妖域的城主不歡而散,血氣充盈的他佯裝無事,並未被其他幾位城主看出端倪。
返回應天城後,他身子骨一虛,躺在小山般高的天材地寶上胡吃海喝。
一邊吃,一邊狠狠有聲:「該死的天明子,此事定不與你善罷甘休,你給本王等著,千八百年後,本王定要在你墳頭,揚了你的衣冠塚!」
用最狠的語氣,說最慫的話。
猊陛也不想這樣,出來混
最重要是一個麵子,丟什麼也不能丟臉。
可打不過就是打不過,且不說他聯手仇元被「天明子」完虐,單是後來薑素心被勸飛升,就斷了他報仇的心思。
家大業大,報仇之事不提也罷。隻要他不說,沒人會知道。
「大哥,我回來了。」
笏獬披著重甲踏入城主府,見胡吃海喝的猊陛,長鼻捲起一塊玉石,放在口中哢啪哢啪嚼碎咽下。
「大哥,他們幾個沒起什麼心思吧?」
「怎麼沒有,一群妖魔鬼怪,個個心懷鬼胎,這群廢物在一天,西幽妖域就別想太平。」
猊陛不屑一笑,而後道:「他們已經被我打發走了,不說晦氣玩意兒,二弟,渡劫的鶸是哪路妖怪,你可問清楚了?」
「大哥,那鳥妖倒是很客氣,自稱與你相識,還說是過命的交情。」笏獬奇道。
「竟有這樣的事?」猊陛也奇了,過命的交情,他怎麼不記得有過這樣一位好友。
「大哥再想想,可是以前被打壞了腦子,忘了這位摯友?」「或許吧」
提及傷心事,猊陛嘴裡的血靈芝都不香了,有那麼幾年,他被斬去一半頭顱,丟了部分腦子,好些事記不清了。
「算了,不說這個,隻要不是萬妖國的雜碎就行。」猊陛低頭,稀裡嘩啦吞食起來。
笏獬上前幫忙,小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平地:「真要是萬妖國呢?」「待我養好傷,和他戰個痛快。」
猊陛雙目微眯,咬牙切齒道:「這一次,本王絕不會敗!」
笏獬點點頭,兄弟同心,其利斷金,有他在旁幫襯,二打一,怎麼看都是優勢滿滿。
敵人不來也就罷了,若是打上門,定讓其有來無回。這把穩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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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個象拔蚌一臉陽剛威武,能長能短,一看就厲害的樣子」陸北踏步虛空,琢磨著用什麼手段完成任務。
既然是立威,必須打出一個碾壓局。
問題不大,剛入手兩門神通,讓爐鼎發發力,這把應該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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