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齊瀾再看巽字符,細細品味之下,隻覺其中玄奧大有深意。
一股欲說難言卡在嘴邊。
她匆匆返回靜室閉關,梳理心頭感悟。
「這是要悟道的節奏啊」
陸北撇撇嘴,一點也不羨慕,他走得道講究互幫互助,人人助我,我助人人,翅膀們悟的越多,他收獲的就越多。
人數上去了,哪怕以後躺平開擺,也能被翅膀們抬著飛升。
「妙啊!」
天還沒亮,陸北一人獨守空房,感慨世態炎涼,無奈之下,招來虞管家秉燭夜讀。
虞管家修行隻為永葆青春,能漂亮幾年是幾年,一個沒啥上進心的修士。
以前,忙前忙後隻為朱齊瀾,現在,一心二用,分了一半給陸北,更加沒心思修煉了。
陸北帶著,她都飛不起來。
因為境界一般,實力也一般,在陸北這個凶殘的體修麵前,音輕體柔軟綿綿的,隻是輔助的她突然打上主力,丟盔卸甲以慘敗收場。
表姐閉關悟道,虞管家不堪大用,陸北修改日程表,轉道三清峰,把佘儇放了出來。
沒有去半山腰的大營。
布局兩年,通關武周,今時今日的他不必親自下場賺吆喝,寧州大小事宜,有一具智淵分身便可打理。
昔日的新手村村長、高校長,揭開麵紗暴露強者身份,不宜再給玩家們近距離觀看,轉而賣起了神秘人設。
營銷就是這樣的。
賺經驗嘛,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套路,不磕磣。
三清峰後院,佘儇特製燒鵝,滿足陸北的口腹之慾。
出身底層的她沒什麼遠大誌向,一無皇圖霸業的野望,二無富甲天下的美夢,守著一畝三分地,看著死鬼圍在身邊打轉,便心滿意足別無他求了。
好比眼下。
老樹、石桌,她抬手撐著下巴,看陸北大快朵頤,品嘗自己親手料理的燒鵝,笑嘻嘻取出手帕。
佘儇擦去陸北嘴角油漬:「吃慢點,鍋裡還有,沒人跟你搶。」
確實沒人,這盤菜耗命,血條不夠長,來多少都是白給。
陸北心頭給出答案,懊惱自己的味蕾跑偏,外麵的酒水太過清淡,沒有幾分毒性吃著都不痛快。
就在這時,佘儇臉色一變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在陸北驚恐的注視下,臉色蒼白乾嘔了起來。
很快,陸北驚恐的眼神散去,虛驚一場,抹了抹冷汗。
想多了,沒有鬨出人命。
佘儇身形一晃,一縷紅發散去無蹤。
金光瞬移至陸北頭頂,金鱗細蛇吐了吐信子,對盆裡的燒鵝萬分嫌棄。
結束合體後,佘儇張口吐出一道身影,上身為人,下身為蛇,赫然是鏈島上的妖王虺山。
「佘姐,你怎麼把她帶出來了?」
陸北連骨頭咽下手中鵝腿,抓住頭頂的金鱗細蛇在嘴邊擦了擦。
還別說,小蛇姐鱗片細密,去汙效果一流。
佘儇一臉懵逼,因為不重要,完全忘了這一茬,看著瑟瑟發抖,夢中還在驚恐的虺山,目露凶光,指揮金鱗細蛇將其咬死。
小小蛇妖媚意天成,還沒化形就有饞人的臉蛋身段,當真我見猶憐,化了形還了得。
不能留!
「別啊,她血脈底蘊不俗,殺了多可惜。」
陸北抓住飛身而出的金鱗細蛇,金色瞳眸一閃而過:「留著,哪天我變作妖身,忍無可忍了,剛好拿她下酒。」
說完,憶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畫麵。
自打金翅大鵬的妖身開了葷,品嘗到虺山毒血,便欲罷不能,總想打兩條蛇祭奠五臟廟。
他也知道不對,但金翅大鵬血脈中進食的欲望格外強烈,屢屢壓製,反彈後更為強烈。
現在金翅大鵬隻對蛇感興趣,萬一哪天對人來了興致,那樂子可就大了。
佘儇沒好氣瞪了陸北一眼:「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那是拿她下酒嗎,分明是讓她陪酒。」
「佘姐,你想多了,我不是那種人。」
陸北聳聳肩,端起海碗一口喝下:「我是怕你在三清峰寂寞,留個小丫鬟給你折騰,也好打發時間。」
不等佘儇反駁,他繼續道:「本掌門晉升宗主,現在長住嶽州藏千山,要不,你也跟我去天劍宗,讓門人弟子們看看掌門夫人長什麼樣吧!」
佘儇心花怒放,聽得真摯承諾,骨頭都要化了,恨不得立刻點頭答應。
奈何嶽州有白錦,她說什麼都不願意過去,萬一
總之,別的都行,唯獨此事後議。
「蛇留下,若是她不聽話,可就由不得我心狠手辣了。」
「那行吧,你開心就好,我先去藏千山處理公務,許久沒回,公文都該堆成山了,不出意外的話,後半夜就能回。」陸北聳聳肩,起身走向後廚,端鍋一口喝下。
「再來兩鍋,回來接著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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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外的話,肯定有意外。
陸北返回藏千山,山門口還沒走兩步,便有玄隴外交官邸侍者求見,迎麵撞到正主,立馬上前打起了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