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陸宗主有長生印,想來和姬函見過一麵,那麼,姬函的法寶無生門,陸宗主應該不會陌生。」
「天人小五衰?」
「大五衰。」
早些年,韓妙君踢館玄天寺,失敗,挨了一個發大遍兜,邪性一麵留在雄楚。
這等千嬌百媚的大美人,古家人自然不可能乾看著不用。
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,以元極王為首的一批古家弟子將韓妙君堵在禪房,然後寬衣解帶,讓精通卜算的慶鸞宮宮主為他們檢查身體。
韓仙醫,病能治否?
此時的韓妙君已經一分為二,無法動用法寶照神鏡,但破船還有三千釘,藏星訣的神通駕馭如常,一番研究過後,判定雄楚皇室的血脈詛咒為天人大五衰。
天人大五衰,小五衰的進階版,即真正的天人五哀。
此五衰為內法之衰、靈骨之衰、函氣之哀、元神之衰、壽命之衰。
天劫所降,眾生不免,別說混跡修仙界的古家人,便是神仙來了也難逃此劫。
確定詛咒為天人五衰之劫,韓妙君頓時來了興趣,元極王也不含湖,講明血脈詛咒和域外天魔有關。
古家得罪了一名降世的域外天魔,招致此難。
滴血輪回,血脈滅絕,凡古家弟子,皆難逃短壽之命。
元極王詢問韓妙君可有破解法門,韓妙君試了三五年,神通手段儘出,未能破開詛咒。
兩個韓妙君並不共享記憶,這件事發生在大逼兜之後,所以另一個韓妙君不知情,隻有邪性一麵才知道。
「隻是天人五衰,不一定是域外天魔乾的,古家人是不是記錯了,興許是姬家人乾的。」
陸北瞪大眼睛,壞道:「有沒有可能是姬函,這老小子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,偷了長生印,怕古家人找上門,就把古家弟子都拜了一遍。」
「陸宗主,本宮以前和你一樣,不信修仙界還有降世的域外天度,直到……」
韓妙君抬手撫上陸北的小白臉,呼吸短促,好似手捧師門傳承的重寶:「直到遇到陸宗主,本宮才改了想法,你可拜域外天魔降世,古家先祖遭遇域外天魔也就不意外了。」
「本宗主修的是佛法,以魔身行善,講究一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,和域外天魔沒有關係。」陸北嗤笑,什麼能拍會算戾鸞宮,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。
還有魔凶屠淵,還有太傅,一個個的,都把他步步生蓮的正統佛門功法視為天魔降世。
他修的功法,「魔中有我」白紙黑字,是不是域外天魔,他心裡能沒有b數?
笑死,不能夠啊!
換成師姐等人有誤解,陸北肯定想方設法解釋清楚,說服不了就睡服,韓妙君無所謂,誤會就誤會,陸北懶得多說,隨她去7o
雙修結束,陸北割完經驗,轉道元極王的小黑屋,旁敲側擊,試圖在方丈頭頂看到閃亮的問號。
然而並沒有,元極王和自家姐姐古元屏一樣,對血脈詛咒諱莫如深,一個字都沒提及。
時間一晃來到兩天後。
武周、雄楚邊境,大江之畔,潮起潮落。
天穹垂落細雨,冷風抽卷雨幕,整個天地都在一片朦朧之中。
古元屏如約而來,按陸北的意思,多帶了點人。
十餘道身影立於江麵之上,雄楚大車有男有女,蛋糕唇膏,高大英俊,中間夾著幾個略顯矮小的倒黴蛋,垂頭喪氣一臉衰樣。
小鳳仙,和幾名天劍宗玩家。
後悔。
這一趟奔波雄楚,經驗經驗沒撈著,機緣機緣沒蹭到,不僅白白浪費了寶貴的時間,還被雄楚當場捕獲,需要便宜師父當麵交保釋金提人。
要不是練新號抱不到陸北的大腿,她早就提桶跑路了。
日記更新。
武周826年,3月27日。
多雲轉雨。
亦如我的心情。
被雄楚俘虜的第十天,周邊全是極度危險,這個仇暫且記下了。
小鳳仙悲憤欲絕,如果後悔也無法形容她現在的心情,那一定是無比後悔。
仰頭望天,細雨敲擊麵龐,隻覺冷冷的冰雨在……
「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,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,眼前的色彩……」
咦,誰把我心裡話唱出來了?
小鳳仙無語轉頭,果不其然,這群沙凋又開始作妖了。
還tm是合唱。
可惡,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像我一樣成熟起來!
尤其是你,王二麻子,你家的孝順兒子都滿地亂跑了,還會
趁你睡覺的時候,脫褲子在你臉上供氧了,你能不能穩重一點。
「唉,修仙太難了。」
就在小鳳仙傷痛萬分,考慮著是否加入合唱的時候,三道身影披著雨幕踏江而來。
陸北、朱修石、元極王。
除了收錢辦事的中間人朱修石,他孤身前來交易,一個打手都沒帶。
三人出現的瞬間,幾個玩家倒吸涼皮。
不是因為陸北的宗師嘴臉逼格滿滿,小白臉宗主有啥好看的,亮點在於他身邊的青袍女道士。
朱修石神情嚴肅,精致五官頗有仙氣,膚白貌美更兼身姿豐腴,是個要身材有身材,要顏值有顏值的美人。
古元屏也是美女,大車也算亮點,玩家們驚訝一會兒,截兩張圖就完事了,沒怎麼加以討論。
朱修石不然,她胸懷正義,證明了男人不忘初心,至死都是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