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妙君手握舍利子,肆意張揚。
元極王似是想到了什麼,不禁冷汗直流,脫口而出道:「戾鸞宮韓妙君,你找回了被鎮壓的邪性。」
「蠢貨。」
韓妙君澹澹出聲,揮手橫掃衣袖。
恐怖勁氣橫掃而下,陡然爆發的強勢力道儘數作用於元極王肉身,打碎金身,遙遙將其拋開。
元極王炮彈一般墜地,金身被破,元神被封,本就重傷的他,在完全體的韓妙君麵前毫無反抗之力。
「小心,她不是你們認識的韓妙君,找回了被鎮壓的本性,這才是真正的她。」元極王艱難出聲,借提供情報的機會,試圖融入陸北一方。
陸北不予回應,黑著臉一拳轟了過去。
直拳,經驗。
誠如所料,因為韓妙君不地道的搶人頭行為,元極王貢獻的資質並不多,勉強十五億有餘,連露骨的白夜君都不如。
陸北抽出縛龍索,捆住還剩半口氣的元極王,張口將其吞下。
「情況不對,韓宮主的眼神……有古怪。」
朱修石小心翼翼朝陸北靠了靠,姓韓的不似良人,看她的眼神色眯眯的,比爛之下,隻會口花花的陸北堪稱正人君子。
的確不對,她拿了反派劇本。
陸北予以肯定,連朱修石都看出苗頭不對,可見韓妙君已經懶得演了。
麻煩,這可是大乘期修士。
「爾等……」
「韓宮主,自己人。」
陸北插嘴打斷韓妙君,和狐二同時退後一步,如此一來,一動不動的朱修石等同上前一步,站在了最前麵。
效果一般,韓妙君大抵真的戒了,不僅對朱修石興趣缺缺,對狐二也目不斜視。
她饒有興趣看著陸北,溫柔一笑:「陸宗主莫怪,主人家立下舞台,吾等就此作罷,主人家無法儘興,難保不會親自下場,不如做過一場,賓主儘歡才好安然離去。」
言之有理,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。
陸北也這麼認為的,在別人的地盤,就得遵守別人的規矩。
可雙方實力不成正比,或者說,壓根沒有可比性。
韓妙君重回大乘期,全場修為最高,有恃無恐,加之邪性一麵占據主動,吃什麼都不會吃虧。
陸北這邊剛好相反,他和狐二的妖身都傷得不輕,一時半會兒難回巔峰。躺平的朱修石雖無大礙,但一晚上能被騙八九次,著實令人捉急,指望她還不如指望太傅突破大乘期趕來救場。
陸北暗道頭疼,沒得選,貌似隻能發動資質,突破渡劫期和韓妙君掰掰手腕了。
突破沒問題,庫存百億資質,區區渡劫期境界,他想要,什麼時候都能達到。
問題是,他還沒做好準備。
首先是渡劫期避之不及的天劫,陸北見識過別人的天劫,還入場經歷過幾次,自詡經驗豐富,早就是過來人了。
俗話說得好,淹死都是會水的,摔死都是出軌的。
陸北很有自知之明,他覺得怎樣不重要,天劫老天爺說了算,要老天爺覺得。
其次是小世界。
修為邁入合體期後,他那誇張的小世界穩步拓寬中,每天億點小變化。又因白色蓮子長至蓮台,以及兩道天書字符聯袂洗禮,小世界大有朝真實世界進化的節奏。
這是質的變化,多方多麵,很難一語而道,影響和結果如何,陸北全然不知。
唯恐進入渡劫期後,小世界會停止蛻變,連帶他自身也跟著倒黴。
萬一擔憂變成現實,被太傅騎在身上作威作福不要緊,杯具而已,被玩家輪流騎,那可真成悲劇了。
「陸宗主不必擔心,外界傳言有誤,本宮不近女色,即便有,也戒了多年。你身邊兩位女子縱有傾國傾城,在本宮眼中也不過兩具白骨。」
韓妙君身形閃爍,虛實交替之間,距離陸北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:「反倒是陸宗主,你修習法門與我戾鸞宮一氣化翼圖頗有契合之處,巧合太多,本宮頗受困擾,今日邀請陸宗主去戾鸞宮盤桓幾日。」
咋的,你也想一炮而紅?
韓妙君這等級別的大美人相邀,地點還是井井有條戾鸞宮,陸北實在想不出拒絕的理由。
反正小陸北找不到,一個勁兒勸大哥三思後行,胯下之辱而已,先忍忍,看看妖女有何手段。
就韓妙君這樣的,多少人想跪著當爐鼎還找不到門路呢!
一點出息都沒有,除了熱血上頭什麼都不會,白跟了我這麼久。
陸北不屑,還是那句話,讓他去戾鸞宮,可以,等他實力超過韓妙君,能以一己之力鎮壓整個搞姬宮,自然會殺個七進七出。
眼下就算了,進去容易出來難,看韓妙君的架勢,擺明了把他當成傳家寶。
這門路,不要也罷。
見陸北拒絕,韓妙君也不意外,素手揚起,纖細十指撥動空中無形音弦,瞬息跨越重重空間,以五行生生不息之法,在虛空中衍化一方世界。
山川河流延綿萬裡,和光頭的掌中佛國頗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天地畫卷鋪開,凡立身其中者,皆無處遁形,隻能淪為韓妙君掌中玩物,任由宰割。
狐二悶哼一聲,祭起法寶封妖圖。
「娘親不必如此,交給我來處理。」
陸北壓下狐二手臂,定睛看向誌得意滿的韓妙君,老女人如此囂張,不過是仗著修為高出他兩個大境界。
這就升級。
還有,若是他因為此次倉促升級,導致小世界出現隱患,韓妙君有福了,地下室雅間一位,餘生作為經驗提款機,到死都別想出去。
五色神光捲來,陸北視若無睹,原地盤膝而坐。
出於對修仙的尊重,推演主功法五秒鐘。
「小北,你乾什麼?」狐二目瞪口呆,沒看錯的話,似乎是在修煉。
「修煉,突破渡劫!」陸北如實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