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人大眼瞪小眼,四個站在草叢外,四個站在草叢內,人均老奸巨猾,加一起,能湊出幾千個心眼子。
「諸位,是走是留?」
「留!」氐土貉果斷道。
「走。」
陸北果斷道:「四名士卒尚且如此,群起圍攻必有軍陣法門,水太渾,容本座先走一步。」
說完,他扭頭就……
沒跑成。
奎木狼揮袖擋住陸北:「前方軍士雖強,但都是無神死物,隻要找到破陣法門,輕易便可擊敗,老朽願請心月狐同參,合力破了此陣。」
「小妹願助二位一臂之力。」
一身粉的張月鹿開口,察覺陸北偷瞄的視線,甜甜一笑。
陸北:(一`´一)
又是一個平平無奇,守墓人組織怎麼回事,平天下固然霸氣,但少了聚人心,江山打下來也守不住。
猛然間,陸北意識到,自己和守墓人組織不是一路貨色。
見陸北不說話,奎木狼隻當他同意了,取出羅盤掐算起來。
張月鹿揮手鋪開陣圖法寶,兩人合力推演,額頭溢出汗珠,不足片刻,便因耗損心力嚴重,蒼白麵孔白紙般滲人。
陸北沒有加入其中,望著耗損心力的奎木狼和張月鹿,心頭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些想法。
如果,他是說如果,出其不意,攻其不備,能撿到多少經驗?
作為萌新,陸北頗為納悶,不是他心太黑,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而是設身處地就事論事。
他有想法,別人肯定也有,守墓人組織什麼意思,養蠱嗎?
放著好好的渡劫期不培養,非要扔在秘境自相殘殺……
也對,渡劫期在修仙界基本到頭了,上升空間狹小,不具培養價值,養蠱反倒能爭取利益最大化。
問題來了,守墓人熱衷養蠱,圖個啥,利益是什麼?
隱約間,陸北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。
「成了!」
奎木狼雙目瞪圓,無力跌坐在地,顫巍巍伸出手,淩空畫下一幅陣圖。
張月鹿跟著說道:「此陣缺失陣眼,有卒無將難成氣候,好比無頭之蛇首尾不可銜接,破陣之處在最中央……」
軟綿聲音有氣無力,似是在告訴旁人,眼下她一推就倒,有想法趕緊落實行動,等她緩過氣來,再想送她去地下室可就難了。
張月鹿話到一半,低頭喘著香氣,奎木狼接過話題,繼續道:「隻需四人衝擊中央陣眼,立足片刻,便可奪大陣為吾等所用。」
說完,他看向眾人,有哪位壯士自薦?
沒人應答。
「我先來吧。」
半晌後,婁金狗率先站出,笑語盈盈看向陸北:「心月狐呢,事到如今,你還打算置身事外?」
無冤無仇的,乾嘛處處針對本宗主?
陸北抬手摸了摸下巴,麵容陰鷙站在婁金狗身旁,見此情景,忠心耿耿的氐土貉果斷跟進,來到了陸北身後。
三缺一。
空缺的位置由危月燕補上。
衝擊陣眼的四人選出,餘下四人裡,奎木狼和張月鹿調養片刻,一個手持羅盤,一個手拿陣圖,負責掩護四位壯士。
陸北心下不屑,這群荀或,七個人加起來,連一件像樣的法寶都湊不出來,擱這演給誰看呢!
想到這,他取出一柄黑色長劍,劍名無常,皇極宗武庫撿到的,本著出門在外馬甲不能少的原則,專程留著充場麵。
雞會留給有準備的人,這不,派上用場了。
轟隆隆————
天色一改,無儘黑暗籠罩八方。
大殿前,上百士卒散去瑩瑩白光,周身環繞漆黑霧氣,隨天象一同變作了黑色。
突如其來的一幕,讓陸北等人皆是愣在原地。
奎木狼額頭冒汗,慌忙捋了捋胡須:「不對,陣法變了,這天……」
「有古怪!」
轟隆隆————
天空大地持續震顫,域外虛空似有龐然大物遊走,混混沌沌之中,一張巨大麵孔俯瞰而下。
輪廓妖冶,非男非女,有男相亦有女相,雙目豎直緊緊閉著,聖潔麵孔如神一般威嚴。
「仙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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