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捂住眼睛,祭出翻天大印,淩空化作一畝大小,砰砰砰連續落地幾次。
這樣就看不見了。
一波經驗入手,在原有的基礎上,存庫再次累積百億以上。
他提著朱穆朝武庫走去,結果和預料中一樣,皇極宗總部有一條密道,傳送陣連接皇城秘境,寶庫正在其中。
功法秘籍、丹藥陣圖、法寶法器……
全部捲走。
他站在道德製高點,又是勝利者,收取戰利品毫不虧心。
離開皇極宗總部前,他扔下朱暹、朱穆,順著皇城秘境出口來到禦花園,走兩步便來到了長公主的臨時行宮。
老朱家的江山社稷他沒要,但老朱家的長公主是生還是生,以後由他說了算。
……
次日,家宴。
氣氛凝重又尷尬,老皇帝朱邦淳笑容牽強。
朱河死了,皇極宗殘了,這本應該是件天大喜事,可皇室和陸北因此鬨出嫌隙,湊一起就不是什麼好事了。
雖說罪不怪皇室,朱河抱住了一條大腿,朱修雲等人無力反抗,意誌行動皆身不由己,但陸北作為天劍宗宗主,身份上從來就不是一個人,不論因何原因撕破臉皮,再想彌補都無法恢復曾經的甜蜜。
而且,彌補是沒可能了。
皇室正在收攏皇極宗殘部,懾於陸北、狐二以及太傅的三人組,摒棄前嫌進入了蜜月期。
陸北毫不尷尬,隻要他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,家宴結束後,辭別嶽父嶽母,領著朱齊瀾進入皇城秘境。
上一頓在皇宮,下一頓去青丘宮,順便領朱齊瀾和狐二見一麵。
朱齊瀾亦步亦趨跟在陸北身後,昨夜一場大戰,天明時分才鳴金收兵,前因後果陸北都和她說了。
作為皇室出身的長公主,她不缺大局觀,老朱家和天劍宗漸漸形同陌路,有了無法修復的裂痕。
左右為難,不知如何自處,抱了陸北一個晚上,連口熱乎的都沒分給虞管家。
「表姐愁眉苦臉做什麼,我說了,不會讓你為難的。」
陸北捏了捏朱齊瀾的俏臉,笑著說道:「昨夜武周沒有姓陸都是你的功勞,以身飼虎鎖死了天劍宗宗主,讓他對你死心塌地,朱家千載傳承得以延續,功勞大過天,你該高興才對。」
有你這麼說話的嗎?
朱齊瀾白了陸北一眼,抬手抱住他的胳膊,失落道:「我不喜歡聯姻,也不想成為工具,我是喜歡你才……」
陸北低頭堵住,片刻後緩緩道:「沒有聯姻,隻有你在外麵養了個小白臉,以後我去長明府,不走正門隻翻後牆。」
會心一擊,朱齊瀾當場便紅了眼眶。
「妝花了,待會兒乾娘看到會笑話你的,走吧,先回去補個妝。」
「嗯。」
兩人返回行宮,抵達青丘宮的時候,大哥狐三也在。
一臉狐家長子的架勢,派頭很足,怪賤的。
「修為勉勉強強,合體後期還未圓滿,都是他的功勞……」
「還年輕,聽他的意思……」
「家裡他說了算……」
「嗯,聽娘親的。」
兩個時辰後,朱齊瀾如釋重負離開青丘宮,守著兩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,秒變鄉下公主,壓力不是一般的大。
陸北的壓力也很大,朱齊瀾不知道他在外麵什麼德行,狐二、狐三一個比一個門清,尤其是狐三,他在外麵有幾個人,幾條腿,大哥都有專門記帳的小本本。
唯恐狐三一個不小心說漏嘴,他要當著狐二的麵,跪在地上求狐三不要死。
好在狐三隻是笑而不語,一個勁兒地眉飛色舞,這才保住狗命,免去了狐家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。
「接下來……去哪,太傅的驚上宮嗎?」
陸北撓撓頭,今天還沒和先生雙修,領著學生過去拜年,會不會有點過分?
「太傅於我有授業之恩,小時候非常照顧我,不能不去。」
朱齊瀾態度堅定,她知道陸北不喜歡京師,經歷了昨夜的事,以後隻會更不喜歡。
把該見的人見了,明天跟陸北離開京師,免得陸北一直遷就她。
「能不能快一點,其實……表姐你知道的,我和太傅的關係有點僵,每次見到她,我都有些控製不住手腳。」陸北唏噓道。
你們昨晚不是聯手了嗎,怎麼會關係不好?
朱齊瀾遞上疑惑的眼神,陸北心領神會,聳聳肩道:「有你在,輩分太亂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了。」
「各論各的。」
「難。」
我的好姐姐,你是不知道,各論各的就更亂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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