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三點點頭,朝……
沒了。
家庭弟位一目了然,他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衫,一臉無助來到門前。
砰砰砰!
「小紀靈快開門,是我,你最最最歡喜的狐三,我帶娘親來下聘禮了。」
捶門聲很響,嗓門也很大。
沒一會兒,受不了吵鬨的沐紀靈便虎著臉散去結界,惡狠狠瞪了狐三一眼:「管好你的破嘴,再胡說八道,我就割了你的舌頭。」
說完,繞過狐三,來到狐二麵前,恭敬道了聲二先生。
二人確有師生之情。
太傅因自創的功法有問題,時常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反覆橫跳,每當她閉關壓製心魔,狐二會作為代課老師頂班。
教授的一乾學員基本為朱家子弟,陸北認得其中幾位,狐三、沐紀靈、朱齊攸、朱齊瀾,見了太傅和狐二,都要稱呼一聲先生。
和修仙路上的師父有本質區別,授業不涉及山門傳承,隻能算世俗上的老師。
「二先生,遠道而來可有要事?」
沐紀靈恭敬問候,對於狐二的來意,多少也能猜到一些,試圖好言將人勸回,避免一場龍爭虎鬥。
「那賤……」
「咳咳!」
陸北握拳輕咳,拉了拉狐二的衣袖,傳音道:「自家人,娘親你是長輩,要有長輩的涵養。」
「行吧,聽我兒一回,畢竟你也是當爹的人,護犢子情有可原。」
狐二調侃一聲,收斂囂張跋扈的姿態,五官柔和淡淡一笑:「前方領路,我有要事要與你師尊相談,十萬火急,耽擱不得。」
語氣溫和,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,沐紀靈支支吾吾兩聲,隻得低頭在前領路。
說一千道一萬,狐二於她有授業之恩。
誠如陸北所料,沐紀靈似是忘了太傅的黑歷史,看到他神色如常,領三人入廳落座,奉上靈茶。
沐紀靈躬身退下,狐二也不催促,手握三枚玉簡,一邊喝茶一邊哼著小曲兒。
狐三借尿遁跟著退場,執著於騷擾沐紀靈,兩人青梅竹馬,沐紀靈從小就被他欺負,稱二人撒尿和泥玩的關係,勉強也行。
狐三是撒尿的那個。
三衝茶過後,太傅姍姍而來,如霜白衣不染汙邪,清顏青絲勾勒簡單,真如畫中走出一般。
太傅還是那麼空靈冷傲,陸北瞄了一眼便移開視線,朝其身後的趙施然眨了眨眼。
趙長老麵上一紅,眸中喜色難掩,睫毛輕輕眨動和陸北對視起來。
膚光勝雪,眉目如畫,靜靜站在那裡,便有纖塵不染的純淨優雅。
「誰啊?」
「我羽化門的一位長老。」
聽得狐二傳音,陸北解釋起來:「她和太傅體質相似,可修習陰陽之勢的法門,現在太傅門下修行。」
「師徒?!」
狐二麵露怪色:「你小子挺會玩啊!」
「沒有,太傅和我約法三章,不會收她為徒。」
「懂了,鑽空子找了個藉口。」
「……」
乾娘作為一隻地麵係九尾狐,思想過於骯臟,陸北出淤泥而不染,懶得和她爭辯,沒等太傅坐下,便朝趙施然招招手,先行離了大殿。
「你也去吧。」
太傅淡淡出聲,落座於狐二對麵:「你將義子帶上門,所為何事,一人不成便兩人,武力逼迫我低頭?」
「一家人,別說這些傷和氣的話。」
狐二攤開手,露出三枚玉簡,嘴角勾起弧度:「你說是吧,我的乖孫兒!」
太傅眼眸驟縮,閉目深吸了幾口氣,藏於袖中的手,狠狠捏成了拳頭。
「怎麼了,怪長輩不給你紅包?」
狐二肆無忌憚挑釁,下巴高高揚起,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。
優勢在她,穩了!
「說起來,你這隻狐狸不來找我,我也會去找你。」
「作甚,給祖母我請安嗎,你有心了。」
狐二擺擺手,哈哈笑道:「別岔開話題,沒用,你奶奶我不吃這一套。」
「哼!」
太傅冷哼一聲,瞪了眼狐二,言簡意賅道:「將死之人尚不自知,皇極宗最近盯上了你,想將你請回去做爐鼎,世代傳承,世襲八百年。」
「誰?」
「皇極宗?」
狐二停下笑聲,不屑道:「就憑他們,也配?我兒天下無……你爹爹天下無敵,區區皇極宗能翻出什麼風浪,他們敢來,我便將他們趕儘殺絕。」
「哦,你的傷養好了?」
「自然,你爹手藝不錯,把我伺候好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你們父女關係很僵啊,剛剛見麵都沒打招呼。」
「……」
「那女子是誰,你爹給你找的娘嗎?你娘很多你知道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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