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跟在狐二身後,見其揮手布下符籙結界,語速飛快解釋起兩名九尾狐俘虜的由來,一隻攔路打劫被他捕獲,另一隻捕獲於人族聖地。
還有一隻被聖地長老要走,據說是人族臥底,亂七八糟的關係令陸北摸不出頭腦,索性一併說了出來。
狐二對藏於九尾狐中的臥底興趣缺缺,隻問了姽嫿、姽姒兩妖的情況,隨陸北踏入黑白兩色門戶,走入小黑屋中。
「這件法寶品色不差,用於雙修無往不利,沒猜錯的話,太傅便是在此地遭劫的吧?」
「反了,遭劫是我。」
「細細道來,她怎麼糟踐你了,為娘給你主持公道。」
狐二眼前一亮,武周能讓她吃癟的人不多,太傅算一個,主要是同性相斥,怎麼看都不順眼,故而太傅的黑歷史,她都秉承一個態度。
多多益善。
陸北懶得多說,黑白兩色遊魚轉動,嘩嘩鎖鏈聲響動,提起兩隻九尾狐。
衣衫殘破,披肩散發,望之形容狼狽。
因為雙玄寶圖的壓製,姽嫿和姽姒狀態極差,此刻處於被封印狀態,類似曾經的心尊君,表麵看不出什麼大毛病,實則元神重創,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。
「嘖嘖,好法寶。」
狐二連連點頭,扭頭看向陸北,調侃道:「好生俊俏的美人兒,為娘看了都心動,難怪你騙過別人耳目,將她們養在了此地。」
「娘親別鬨了,我擔心錯殺自己人罷了。」
「不是自己人,至少她們二人不是。」
狐二喃喃一聲,而後道:「你有心了,為娘今年收到兩份大禮,一份比一份驚喜,我想和她二人單獨聊聊。」
陸北點點頭,閃身遁入黑白門戶。
離去後,捆綁兩隻九尾狐的鎖鏈鬆開,封印解除,兩妖得以喘息,困頓的元神甦醒,睫毛輕顫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入眼,狐二雙手抱肩,正吹著自己的指甲。
「喲,兩位美人醒了呢!」
陸北站在隔壁,期待一處好戲上演,平心而論,隻看開頭的話,茶裡茶氣的狐二怎麼看都不是好娘們。
哦,一直都不是,那沒問題了。
「你是何人?」
姽姒疑惑開口,察覺到狐二主動釋放的氣息,冷聲道:「原來如此,難怪人族聖地提前知曉了我等大計,原來是族中除了叛徒。」
「別誣陷好妖,我離開萬妖國已經很久了。」
狐二冷冰冰笑道,踏步來到姽姒身前,雙目居高臨下,藍色巨爪探出,緊緊扣住姽姒,四目對視的瞬間,眼中綠光幽幽閃爍。
「我問你答。」
「尊命。」
姽姒雙目無神,喃喃點了下頭,元神受製於人,任憑狐二為所欲為。
「九尾狐一脈,現在誰掌權?」
「姽妼。」
「嫭氏血脈一族呢?」狐二雙目微眯,眼中閃過一抹狠色。
「儘數流放。」
「……」
狐二沉默無聲,許久後,咬牙道:「姽妼現在是何修為,是否得到了妖皇陛下的血脈?」
「不,不清楚。」
說到妖皇,姽姒五官變形,似是忍受著極大痛苦,以至於言語都有些斷斷續續。
「再想想,姽妼究竟走到了哪一步?」
「不…不知……」
姽姒嘶聲沙啞,痛呼呻吟幾聲,元神陷入沉睡,低頭沒了動靜。
狐二甩手將其扔下,藍色巨爪將姽嫿扣在手中,後者臉色劇變,驚顫道:「這雙狐眼,你是嫭氏血脈一族,爾等不是被放逐到大荒了嗎,怎麼還……」
話到一半,元神受製於狐二,乖巧進入了問答環節。
和姽姒一樣,姽嫿對現任族長知曉不多,狐二最在意的妖皇血脈更是全然不知,麵對狐二的強勢逼問,頭痛如針紮,慘叫一聲昏了過去。
「姽妼……」
狐二臉色陰晴不明,藍色巨爪提著姽嫿置於身前,秘術發動,身後顯化九尾狐虛影。
隻見她兩瓣薄唇輕抿,緩緩吸了口氣,湛藍光點自姽嫿身軀浮現,融入九尾狐虛影之中。
狐二如同得了什麼大補之物一般,五官柔和緩緩享受了起來。
片刻後,姽嫿雙目灰白,涎水不受控製流下,嬌弱身軀間或一抽,和小黑屋的畫風極為應景。
狐二如法炮製,取來姽姒為爐鼎,從容收割兩女,扔下兩個被玩壞的藥渣。
她喉間輕吟,伸了個舒服的懶腰,抬手敲了敲空氣:「出來吧,美人還活著,養上一段時間就能用了。」
一盞茶後,陸北探頭走出,好奇道:「娘親,你問完了沒有,大哥都等急了。」
演技出眾,但不符合人設,更不符合邏輯,壓根騙不到狐二。
她也沒說什麼,隻是嘆了口氣:「怎麼,看到為娘的採補爐鼎的法門,覺得我不是個好人?」
「娘親說笑了,你和大哥一樣壓根不是人。」
陸北指出錯誤,而後豎起大拇指點向自己,很是自豪道:「我這種生而為人者,才有資格自稱不是好人。」
狐二噗嗤一笑,抬手招了招陸北,見其後退一步,無奈道:「放心吧,這招採補爐鼎的法門隻能對付同族,你不是狐狸,為娘吃不下你。」
「不是,我是怕娘親你動手動腳。」
「好好好,答應你,以後不戲弄你了。」
狐二嫣然一笑:「你或許不是好人,在我眼裡卻是個好孩子,比你那不成器的大哥孝順多了。」
「那這兩隻狐狸,娘親還要嗎?」
「不要了。」
「那就好,孩兒見不得美人遭罪,長痛不如短痛,這就送她們上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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