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娘能處,信任值可以拔高,位於狐三之下,喊一嗓子乾娘不虧。
「走吧,你是不朽劍意傳人,可為我拔除劍意。」
狐二起身朝大殿走去,陸北隨其身後,不過一會兒,便抵達了地宮處的靜室。
屋內漆黑無光,隻有些許幽香。
狐二背對陸北,盤膝蒲團,她挽起潑墨長發置於胸前,衣襟滑落至腰肢,香肩美背曲線驚艷。
對陸北這種境界的修士而言,屋中漆黑防君子不防小人,和開著燈沒區別,往常他就老實,這次更不例外,嗅著點點血腥氣,目不斜視盯著狐二背上的劍痕。
巴掌寬,貫穿前胸後背,狐二以符籙為線縫合,勉強將其壓製,然絲絲縷縷的劍意根本無法封印,無窮無儘一般衝擊著縫合線。
陸北盤膝坐在狐二身後,並指成劍點在劍痕位置。
符籙縫合線散去,血線一道道流下,貫穿傷口沒了壓製,吞噬抹除周邊血肉,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就讓狐二來了個透心涼。
隱隱一聲悶哼。
陸北不做猶豫,指尖注入不朽劍意,同歸同源,將狐二體內的劍意引入體內。
同樣是不朽劍意,棄離經的不朽劍意藏有道韻,隨手一擊便壓製狐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水準之高,絕非陸北能比。
他抽取劍意,但化不去其中道韻,隱隱覺得這股道韻和九劍劍意有莫大關係,再一想白錦和重昱霄從九劍中悟出的道韻,心下更加瞭然。
先收了,以後慢慢研究。
道韻入體,得不朽劍意承載,故而也不反抗,被陸北封藏於一角。
但架子很大,有點看不上現在的小窩,隻當做臨時住所,不願被陸北驅使,更不願敞開心扉把自己交給陸北。
問題不大,陸北有專業解碼器,他沒法馴服道韻,但他的翅膀可以。
過年回去,上北君山找白錦,道韻什麼的,就該有專業人士解讀,他跟著蹭蹭就好了。
「舒坦,可算除掉了。」
狐二鼻音輕哼,摸了摸胸前消失的傷口,一時心有餘悸。
一世無敵,當真無敵。
她抬臂整理衣衫,轉身後見陸北閉目不言,依舊保持著並指成劍的姿勢,似是領悟到了什麼,暗道一聲怪物。
興許,下一個一世無敵就在她麵前。
想到這,狐二眼中精光暴漲,早年便算到陸北與她有天大好處,現在看來,當真不假。
「我兒天下無敵,萬妖國…遲早有一天……」
「光明正大回去!」
陸北似是有所感悟,狐二不敢打擾,無聲離開靜室。心情大好,閒著也是閒著,去花園收拾自己不成器的兒子。
「看看他,再看看你,什麼大哥,你才是弟弟。」
「留之無用,為娘已經不需要你了,這是十兩銀票,收拾一下別回來了。」
「再不走,為娘就把你送去聚賢雅閣,你能歌善舞,以後當頭牌!」
「要不,為娘把你變成女子,你大哥用高興了,你下半輩子也多了個依靠……
陸北回到花園長亭的時候,狐三倚靠柱子,席地而坐,坐姿十分不雅,看他癡癡傻傻眼中失去高光,就知道狐二剛剛玩得有多開心。
「大哥你怎麼了,說話呀?」
陸北悲痛蹲在狐三身邊,悲傷撿了根小木棍,悲憤朝其臉上戳了戳:「說句你不愛聽的話,你現在這幅模樣,去聚賢雅閣當頭牌綽綽有餘,熏衣那小丫鬟隻配給你提鞋。」
狐三沒有反應,徹底自閉了。
陸北暗道無趣,扔下小木棍,坐在狐二對麵喝茶。
「小北,你和太傅……睡過了嗎?」
「噗!」
陸北一口茶水噴出,靠近狐二時,撞到無形帷幕,淩空滑落。
「乾娘你知……也對,我一直懷疑是你動的手腳。」
陸北抹去嘴邊茶漬,他和太傅雙修的事,知情者不多,沐紀靈和趙施然八成被太傅封印了記憶,太傅又不可能主動找狐二訴苦,應該是樂子人說的。
不愧是你,什麼都敢往外說。
「真睡了?!」
「那倒沒有,隻是雙修了幾次,太傅功法有缺陷,孩兒拉了她一把。」
「桀桀桀桀————」
狐二仰天大笑,一巴掌拍上石桌,震得波濤翻滾,嚇得陸北趕忙移開視線。
「什麼雙修,誰和誰雙修了?!」
狐三垂死病中驚坐起,一把按住陸北肩膀,額頭汗流雨下:「賢弟,你和……太傅?嗯?看著為兄的眼睛,告訴我沒有!」
明人不說暗話,他和太傅的徒弟沐紀靈有些不清不楚,前兩天還上街溜達了一圈,沐紀靈負責買東西,他負責結帳。
這要是……
那要是……
差了輩,還有他什麼事!
「不行,長兄為父,大哥我不同意這門親事!!」
「滾開,逆子。」
狐二一巴掌將人拍開,沒好氣道:「一邊玩去,有你什麼事。」
言罷,和顏悅色看向陸北,勉勵道:「別怕,那女人是不好對付,但娘親幫你呀,咱倆聯手,要她生她就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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