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齊瀾聞言愣神,直到戒色重複一遍,擂台結界散開,才收起掌中長刀。
「大師,你尚有餘力,為何不戰而敗?」
「小僧無意紛爭,隻想領教一下施主高招,順便看看,能讓陸施主傾心的女子究竟是何人物。」戒色如實道。
朱齊瀾:()
這和尚不錯,挺會說話的。
「施主命格奇佳,必有大作為,不過……」
戒色惆悵望了眼朱齊瀾,為難道:「陸施主天生佛子,窮極於體修一道又和朱施主你互生愛慕,小僧委實心痛不已。佛雖無我相,無眾生相,不在乎紅粉還是骷髏,但朱施主終究耽誤了他,如果有可能,還請朱施主放下屠刀,給他一個徹底斬斷紅塵的機會。」
朱齊瀾:
收回之前的話,這和尚不會說人話,而且眼還是瞎的,白修了這麼些年的佛法。
另一邊,朱修石大怒,指著戒色的背影大罵不止。
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,禿驢為了保住和尚廟,恬不知恥勸人單身,其心可誅。
朱修石抬手抱住陸北的胳膊,全力施展封印術:「好弟弟,聽姐姐一言,千萬別信他的鬼話,你要認清自己,你才不是什麼天生佛子,你就是個天生的色鬼。」
「姐姐說笑了,我就一色盲,紅粉也好,骷髏也罷,在我眼裡都一樣。陸北直翻白眼,揮手掙脫封印術。
最近朱修石的狀態有點不對,可能是狗糧吃多了,有事無事就往他身邊湊,節奏很危險,以防大家真越過友誼那道線,他都躲著走。
朱修石暗暗咬牙,難辦了,屢屢使用封印術,陸北習以為常,已經不吃這套了。
兩人各有心思,一個嫌棄,另一個也嫌棄,都想著回歸往常摟摟抱抱的純潔朋友關係。
時間一晃兩天。
四進二決賽,也就是此次大會的總決賽。
薑和頂著一張無敵的臉走上擂台,在昌青雨的加油聲中,抬手撓了撓頭,
然後看向旁邊的考官:
「打不過,投降,認輸了。」話音落下,場內場外皆是一靜,就連陸北也停下了『俏麗嗎』的高聲吶喊。
薑和兩度奪得大賽頭名,悟得道韻,能以合體境界斬殺渡劫,若非陸北橫空出世,他就是本屆當之無愧的頭名。
突然認輸,著實出乎了大家預料。
朱齊瀾張張嘴,欲言又止,想問薑和棄權的原因,又怕得到和戒色一樣的回覆。
「之前妖族入侵,我受傷不輕,睡了好些天也沒調養至全盛巔峰。」
薑和主動開口,解釋道:「閣下實力不俗,在下不敢輕易言勝,你奪得大會第二實至名歸,我非常信服。」
「閣下此言當真?」朱齊瀾眉頭緊皺,大抵明白了什麼。
「當真。」
薑和肅然回道,打贏倒也能打贏,勝算還是有的,可萬一贏了以後走夜路,被人偷襲埋伏打成重傷
算了,反正沒了頭名,是二是三無所謂,就當結個善緣了。
經考官確認無誤,薑和晃悠悠走下擂台,在昌青雨的抱怨聲中,回宿舍睡覺去了。
「這就贏了?!」
朱修石咬著嘴唇,抬手攬住陸北的胳膊,眼圈泛紅,溢出些許晶瑩。
樂子人聽從陸北的建議,押注朱齊瀾,賺了個盆滿缽滿。
賺了,但沒能梅開二度,復刻之前的傳奇之戰。
上次押注陸北,朱修石對他有絕對信心,不僅賭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,還舉債打欠條,搬空了武周在聖地的免稅店。
這次押朱齊瀾,信心略有不足,擔心上天台下海,以後隻能去天劍宗討飯吃,甚至還要給太傅、朱齊瀾等人奶孩子,沒敢下注太多。
現在朱齊瀾真的奪得第二,為其高興的同時,又恨自己過於謹慎。
可恨,當初就不該動腦子!
「好了好了,哭哭啼啼的跟個女人一樣。」
陸北抽出手,拍了拍朱修石的肩膀:「武周勇奪此次大會一二名,朱悼也進入了前十,國威得以宣揚,是祖墳冒煙的大喜事,你作為隨行導師功不可沒,該高興才是。」
「也對。」
一月十四日,聖地大會落幕。和往年不同,大夏姬皇突然來了興致,要親自為前三甲頒獎。
「打聽一下,姬皇叫什麼名字?
「姬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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