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懶得理你。」
陸北翻翻白眼,詢問當前時間,距離未時還有小半個時辰,便和擂台區的考官聊了起來。
最後,他租下一座擂台。
即刻起,到大會結束散場的那一天,武周陸北常駐擂台,凡有不服者,均可呼朋喚友前來群毆。
「這是做什麼,還要羞辱他們?」朱修石樂了。
「別亂說,沒有羞辱,隻有於心不忍。」
陸北臉色一正:「本宗主怕他們氣不過,偷偷摸摸憋出了心魔,專程給他們一雪前恥的機會,是善舉。」
「信你才怪。」
朱修石撇撇嘴,暗道陸北惡趣味太重,幸虧是武周修士,換成雄楚人氏,老朱家不知要遭多少罪。
「對了,還有一件事。」
朱修石眉頭一挑,很有上進心道:「擂台結果如何,孰強孰弱,陸宗主覺得誰能奪得本次大賽第二名?」
「這話說的,當然是表姐了。」
「除了她以外。」
「沒了,淨是些土雞瓦狗,不足為懼。」陸北不屑一笑,順便晃了晃無處安放的胳膊。
呸,不要臉!
朱修石暗暗鄙視,糾結著要不要給他上個封印。
有錢不賺王八蛋,何況是天上掉下來的錢,不撿白不撿。可她怎麼說也是長輩,吃相理應文雅些,得站著把錢掙了。
武周的學員抬著朱悼返回榆台院,陸北留在擂台區守擂,一邊等待秦子尤到來,一邊晃著胳膊。
朱修石原地磨牙,惡狠狠立在三步外,說什麼都不願施加封印術。
……
未時,秦子尤掐點趕至,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見到陸北的時候,他臉色有些難看,盤口的聖地修士上前請禮,告知朱修石大賺特賺,分走了莊家大把利潤。
秦子尤點點頭,將朱修石的押寶視為陸北授意,一不偷二不搶,靠自己的實力撈錢,贏得光明正大,他沒有資格指指點點。
再說了,他也在陸北身上押了一注。
秦子尤領陸北二人前往天機城,傳送陣前,終究沒能忍住,嘆氣道:「陸宗主下手太重,適當打壓可以激發年輕人的鬥誌,你壓得太狠了,老朽怕他們熬不過這關劫難,喪失了進取的銳氣。」
「一蹶不振隻能說明心性差,遲早要在渡劫期栽跟頭,真正的強者,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死磕到底,有無陸某結果都一樣。」陸北聳聳肩,果斷撇開責任。
比如薑和,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開擺,這才是心性強大的代表,他看好此人成就一代天驕,在人族的歷史上留下一筆。
「陸宗主這麼說,老朽不好反駁,可否如實告知,你租下一個擂台又是何意?」
當然是為了經驗,拉仇恨讓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,最好是漂亮的女修小姐姐,念念不忘,由恨生愛,最後徹底爬不出去。
「當然是為了人族千秋大業!」
陸北胸膛一挺,大義凜然道:「他們是人族近十年最傑出的天才,每一個都是寶貝,陸某也是修士,深知心魔的可怕。為了給他們證明自己不是廢物的機會,為了讓他們破開心頭魔障,而不是就此沉淪,犧牲小我立下擂台,等候他們破而後立。」
不管秦子尤信不信,反正他是信了,話音落下,隻覺胸前的紅領巾更加鮮艷了。
「……」x2
朱修石扭頭看向一旁,肩膀一聳一聳,也不知是憋笑,還是在罵人。
秦子尤無語搖頭,諸多天才未來能有幾個挺過渡劫期不好說,但陸北這樣的合格修士,肯定大乘期無憂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手心的明顯厚一點,他隻為委屈手背了。
「陸宗主,之後再有擂台遭遇挑戰,還請給老朽一個麵子,莫要讓年輕人輸得太慘。」
「這是自然,一頓飽和頓頓飽,本宗主還是能分清的。」
陸北點頭說道:「往後再有擂台賽,保證留下一點希望,讓他們覺得自己隻要再強一點點,就有擊敗本宗主的可能。」
有沒有可能,他真是魔修?
秦子尤無語停下腳步,雙目盯著陸北,想要看清一點虛實。
魔門有一神通,掠絕望、悲哀等負麵情緒為食糧,拜人入魔無往不利,他嚴重懷疑陸北就修習了這門神通。
畢竟是道修,學一門魔修功法很合理。
「怎麼了,秦長老,你也有待字閨中的女弟子?」
「……」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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