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可能,為兄看得很清楚,陸宗主那雙眼睛黏在你身上,沒舍得眨一下……呃,無憂你別介意,為兄就是描述一下,沒別的意思。」趙無邪尷尬揮了揮扇子。
「世兄就沒發現,陸宗主的心思不在小妹身上,他剛剛走神了?」
「有嗎?」
趙無邪眉頭一挑,摺扇擋在麵前:「有沒有可能,他其實……在想點別的事情。」
「如果是,小妹也不至於卸下紅妝,依我看,他分明心裡有人,把小妹當成了另一位女子。」趙無憂悵然搖頭。
正中下懷豈不更好,為兄晚上將閒雜人等支開,你換上紅色宮裝去他房裡,再拎上一壺暖酒,人質手到擒來。
這話說來太賤,主要是有辱人格,趙無邪不想做沒人性的長兄,故而閉口不言,就這麼定定看著趙無憂,希望她自己理解。
趙無憂無言一笑,片刻後道:「世兄就沒想過,陸宗主真的不是好色之徒?」
「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」
趙無邪摺扇一揮,指著自己的眼睛,篤定道:「為兄這對招子最擅識人,而且情報反覆核實不會有錯,陸宗主修為雖高,卻因修行年月尚短,心性難擋紅塵誘惑,他那些紅顏知己就是最好的證明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無憂莫要妄自菲薄,你那一曲霓裳技驚四座,為兄嘆為觀止,天下少有人能抵擋住你的魅力,陸宗主就更不可能了。」
天下少有?
不見得吧,剛剛酒宴上那批人,她就一個沒迷住。
憶起陸北宛若癡呆,而不是癡迷的視線,趙無憂又是一陣搖頭,以色相誘不切實際,還是賺軍功更現實。
「無憂,為兄知道你心存芥蒂,你終究是個清白女子,但為兄也不是真打算害你,陸宗主資質如何,情報你也看過,說他是個良配並不為過。」趙無邪緩緩收起摺扇。
宜梁秘境,劍凶獨孤和趙無垢、趙無暇三人被陸北生擒,他前往武周嶽州見麵陸北贖買俘虜,言語之間,觀察陸北雖厚顏無恥,但也有不少可取之處,不是什麼邪魔歪道。
後分析情報,總結陸北的性格,喜新但念舊、恃強但不淩弱、愛財但取之有道、貪小利但不忘大局、滿口胡言但重信重義。
說白了,此人看似荒唐,實則堅守底線,自有一套為人處世的標準,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。
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修仙界,足以稱得上君子,投資一個小白毛,血賺不虧。
「情報小妹的確看過,當時就有疑惑,無暇堂姐有傾城之姿,不也……安然返回了嗎?」趙無憂想了想,評價好色有失偏頗,還想為陸北爭取一下。
「有沒有可能,他不喜歡無暇那樣的?」
「……」
趙無憂無言以對,趙無邪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她再辯解已無意義。主要是來都來了,不到最後關頭,妄下斷言說陸北潔身自好,有點不重尊人家。
今晚拎壺酒,再試一次。
「你且放心,陸宗主那邊,為兄已經探過口風,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他胃口大得很……」
趙無邪原話複述一遍,搖著摺扇連連抱怨:「輸一次,為兄便賠他一個妹妹,還說什麼築基期都無所謂。能打敗劍凶的人,會輸給築基期修士?他還真能,他有這個臉皮,先輸合體再輸煉虛,再輸下去要輸先天了,你告訴我他不好色,依我看,他分明臉都不要了。」
趙無憂無言以對,畢竟築基期什麼的,確實有點過分了。
……
夜。
時間來到晚上,斬樂賢花了兩個時辰,才在江麵上釣上十尾大小不一的魚苗。
就這,還是牧離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無視了他偷掛啟靈丹的結果。釣魚佬不是想當就能當的,有些人天賦異稟,摸上魚竿那刻起自動升級空軍佬,新手保護期都救不了。
換言之,河都懶得騙他下海。
好在小棉襖並無大礙。
宗主手腳不規矩,嘴也不規矩,被惱羞成怒的女秘書打出門外,心滿意足回到了自己屋中。
本著千日防賊的原則,斬樂賢直接守在了閨女門外,尋思著釣魚真有意思,天亮了就繼續。
牧離塵盤膝坐於屋中,住在陸北隔壁,察覺詭異靈氣波動,麵無表情拔劍而起。
誠然,他很樂意看到徒孫左擁右抱,但異國他鄉不得不防,臨行前,秦放天反覆叮囑,責任重大,不容有失。
宗主失身的失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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