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太傅笑容僵硬,牽強繼續維持淡笑:「陸宗主,雙修於你我皆有裨益,此後你修行太陽逆勢道更是如此,我想……」
「不要你想,要我想。」
陸北插嘴打斷,哼哼唧唧站起身:「你這人索求無度,根本就不是人,本宗主和你雙修,哪怕以後連拔劍的力氣都虧沒了。」
太傅心頭燃起無名火,恨不得一巴掌抽在陸北臉上,乾巴巴笑道:「等你修習太陽逆勢道,你我互惠互利,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。」
「嗬嗬,沒意思,不願意。」
陸北撇撇嘴:「明人不說暗話,本宗主和你雙修,不求痛快,更不為境界。單純看你高高在上一身白不順眼,想把你染成黑色,眼下你食髓知味,本宗主無甚樂趣可言,這雙修,不修也罷!」
太傅:「……」
表情管理很好,笑容還是那麼淡定,但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。
「就這樣吧,以後太傅大人若是饞了,可去嶽州藏千山,本宗主有專屬私人靜室,你掛個牌,我看到了自然會去找你。」陸北不敢把話說太滿,畢竟他還惦記著修行太陽逆勢道,少不了在太傅身上薅一些經驗。
臨了,補上一句:「掛牌的時候注意些,本宗主在宗門風評極佳,不想聽到風言風語,說我找了富婆,被當朝太傅老牛吃嫩草。」
在惡心人這方麵,陸北一向很惡心人,饒是太傅的清淨也受不了這般貶低嘲諷,冷哼一聲甩了下衣袖。
談判結束,關係重歸以往,甚至比之前還要冷。
沒毛病,激烈碰撞了十回,雙雙過熱,是該冷靜冷靜了。
離開雙玄寶圖前,太傅再次開口,為了趙施然,她覺得趙長老資質尚可,但腦瓜子不是很靈活,若無名師指點,修行之路千難萬難,一直跟在陸北身邊隻會把人毀了。
這話說到陸北心坎裡了,趙施然確實不是很聰明的樣子,而他除了資質什麼都沒有,無法解答趙施然修行上的困惑,隻能讓其實戰出真知,放在太傅腿上當掛件,的確是個速成的好選擇。
但……
「幾個意思,你垂涎本宗主的爐鼎?」
「……」
太傅不想接話,某些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,非要說爐鼎,她剛出爐一鍋藥渣。
「趙長老由你教導……可以是可以,可醜話說在前麵,你不能限製她的自由,更不能對她灌輸奇奇怪怪的想法。」陸北警告道。
「奇奇怪怪的想法?」
太傅眉頭一皺,隻當陸北在說從前,她受魔念困擾,殺性確實很重。
「沒錯,本宗主見過不少受你荼毒的倒黴蛋,病得都不輕。」
陸北掰開指頭,師姐白錦算一個,就因為和太傅見過一麵,有樣學樣,成天飄在天上下不來,他費了好大力氣,才以一招小……雄鷹醫人把白錦打下凡塵。
表姐朱齊瀾也算一個,初見時滿身煞氣,性格偏執,處在走火入魔的邊緣,要不是他妙手仁心,有一副三寸不爛之舌,又是一個冉冉升起的女魔頭。
算了算,陸北發現自己功德無量,沒能立地成聖,當真是老天爺瞎了眼。
見陸北掰著手指頭,忽而搖頭晃腦,忽而桀桀桀桀,太傅扭頭看向一旁,心頭說不出的憤懣,這種貨色居然能在她元神上刻下揮之不去的烙印,當真是老天爺瞎了眼。
過於氣人,她也顧不得清淨了,沒好氣道:「陸掌門,還有什麼廢話要交代嗎?」
「有,你不許強迫趙長老拜師。」
「為何?」
「呃,你覺不覺得……」
陸北抿抿嘴,視線飄忽閃爍:「我們三個的關係有點亂,她要是拜師,關係就更亂了……你拔劍也沒用,事實就是如此,斬不斷的。」
……
一夜勤學苦練,陸北走出靜室,迎麵看到趙施然,將其拎去牆角,後者聽聞自己被安排了,喜提一個先生,臉上寫滿了開心。
比起去京師深造,她更想待在三清峰給掌門舞劍。
「沒事,過年我就去一趟京師,算算時間也沒幾個月。」陸北拍了拍趙施然的腦袋,安慰道。
「能不去嗎?」
「這恐怕不……」
「啊啊啊,陸北救我———」
中氣十足的慘叫響徹道觀上空,大抵是朱修石,也可能是別的誰,反正不重要。
陸北掏了掏耳朵,順勢指了指聲源處:「聽到了沒,這人不願意陪太傅去京師,小命難保,你也不想和她一樣吧。」
「……」
「乖,聽話。」
陸北瞄了瞄四下無人,挑起趙施然的下巴,在她臉上香了一下:「別告訴別人,這枚掌門印記先寄存在你那,過年的時候,你再還給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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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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