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修石摸出交易文衝劍的添頭,整整十兩銀票,說實話,要不是這次交易,她都不知道武周市麵上還有十兩麵額的貨幣在流通。
「我就問一句,你是看不起我,還是看不起屋裡那人?」
陸北滿頭黑線,武周皇室富婆,皇帝們見了都要低頭哈腰的大人物,花十兩銀票找來天劍宗宗主,陪當朝太傅雙修,槽點著實有些密集了。
「少廢話,就問你賣不賣?」
「賣。」
陸北一咬牙一跺腳,接過了十兩銀票,餘光看見朱修石捂嘴偷笑,沒好氣道:「你應該知道,我不是可憐她,隻是不願意放過這個羞辱她的機會。」
「啊對對對。」
「……」
陸北沒說話,作勢一發頂心肘,朱修石抬手輕易化解,小聲在他耳邊嘀咕,講起了簡單粗暴的作戰計劃。
陸北聽得眉頭直皺,納悶道:「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,隻看樂子的話,太傅報復起來,你也沒好果子吃。」
他懷疑朱修石急著幫太傅療傷,是武周國境在此,朱暹重傷,朱穆輕傷,皇極宗最頂尖的戰鬥力折損過半,皇室有極大的操作空間,此時發難,定能收回大量權力。
「不怕,她現在不比以往,不會把我怎樣,大不了挨她一頓揍,想死哪那麼容易,再說了,我也不是一點準備沒有。」朱修石亮了亮玉簡,等陸北施展十八般武藝,把太傅擺成一百零八般模樣,她便記錄下這一切。
上次沒能拿到玉簡,她別說有多痛心了。
「不愧是你。」
陸北咧嘴一笑,計上心頭,笑得更淳樸了。
「嘿嘿嘿……」x2
水墨畫中,正在講課的太傅身子一滯,莫名察覺到一股涼意。
「師尊,可是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了?」沐紀靈見太傅皺眉停下,生怕她舊傷復發。
「無妨,為師再講一個時辰。」
太傅淡淡搖頭,怕插班生趙施然跟不上進程,又拿以前的教導之言給沐紀靈複習了一遍。
……
入夜。
圓月不明,陰雲捲來。
太傅盤膝坐榻,調養元神傷勢,皺眉看著纏繞手腳的千絲拂塵,嘆了口氣道:「你又在做什麼麼蛾子,沒事不要打擾我休息。」
「嘿嘿嘿,我的好太傅,我專程來探病,還給你帶了根滋補養身的良藥。」
朱修石搓著小手出現在屋中,見身後沒藥,皺眉暗罵矯情,一把探入虛空,將陸北提了出來。
陸北一臉不情不願,見太傅刀鋒一般的冷漠視線,羞澀撓了撓頭,就很不好意思。
∠(ω)
雙修他熟,但涉及金錢交易,他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,隻想問一句,是不是直接走流程,先開背?
太傅一秒冷臉,不屑瞥了兩隻狗一眼,言簡意賅道:
「滾!」
「好嘞。」
朱修石果斷潤了,臨走前拍了拍陸北的肩膀,讓他慢一些,可別像之前那麼快了。
說完,興衝衝開啟了強勢圍觀模式,道觀是她法寶,此間發生什麼皆逃不過她的法眼,再輔以玉簡刻錄,這把堪稱穩了。
沒了朱修石,陸北也不演什麼純情小白了,冷笑著朝太傅走去。
後者淡定運功,赤青寶衣抽絲剝繭,一點點逼退千絲拂塵,並順著法寶痕跡蹂躪朱修石的元神。
姓陸的狗固然可惡,但姓朱的豬更為可恨。
靜室,朱修石雙手連點,一連開啟了十八個水韻光幕,從各種角度記錄期待已久的畫麵,見陸北抬手按在太傅肩膀,赤青寶衣光芒頓消,激動地屏住呼吸。
要來了,要來了!
下一秒,畫麵中的二人消失不見,隻剩千絲拂塵無力垂下。
「咦?咦!唉唉唉————」
「姓陸的,你陰我!」
……
黑白兩色小單間。
太傅盤膝而坐,和陸北肢體接觸,陰陽勢成,吸納少陽之力的同時,將少陰之力反饋回去,以此陰陽循環,同步壯大。
太傅雙目垂閉,既不掙紮也不反抗,保持一顆清淨平常心,麵對送上門的工具,拿來便用,麵色平淡遠沒有陸北期待中的嘴上不要,身體卻很誠實。
直到陸北摸出一枚玉簡,她才眼角抽了一抽。
「陸宗主,若執意意氣之爭,我低頭認輸便是,似這般低劣手段,徒增笑柄,亂不了我的道心。」
「真的假的,我不信。」
一輪雙修結束,陸北未曾撼動元神,不服道:「做人要乘十,咱倆才剛開始,我倒要看看,你能堅持到第幾回。」
言罷,搬出了屢試不爽的先天一炁,拿起作為敲門磚,蠱惑太傅的元神放棄抵抗。
太傅淡笑平常,區區一點靈炁就想讓她服軟,未免太小覷雲中閣的……
咦,這是什麼?
些許先天一炁入體,太傅猛地睜開雙眸,精神世界,封閉元神敞開,反手將上躥下跳的陸北按在地上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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