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勢歸於平靜,如墨青絲披肩垂落。
朱齊瀾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落身陸北身前,對其澹澹一笑,因為境界上的突破,察覺此刻不著片縷也沒太過驚訝,隻是抬手遮住了陸北的眼睛。
另一邊,先天金精被狗男女薅禿,氣息萎靡隻有芝麻大小。
朱齊瀾定睛看去,心念一起,便將其召喚至指尖。
陸北握住麵前香凝柔荑,嘴角帶笑緩緩移開,待朱齊瀾羞怯難當之際,才取出一件單衣罩在她身上。
陸北抬指接過先天金精,因為是借朱齊瀾的氣息,他對金精的操控有些晦澀,但問題不大,比起之前號令不動,此刻已有了天大進步。
忍不住心頭狂喜,陸北招來碧玉葫蘆,放入先天金精後,猛地開啟封口:
「請寶貝轉身!」
白色毫光直衝而出,直讓他單手叉腰哈哈大笑。
「請寶貝轉身!」
「請寶貝…」
「請……」
一連十來次,陸北意猶未儘作罷,他還能繼續,但先天金精扛不住了。受狗男女剝削,本就元氣大傷,又被遛狗一樣使喚著四處狂奔,先天之物也吃不消啊!
「速度太慢,連我都追不上,沒有定住元神的必殺屬性,外形也不像一把飛刀……」陸北滴滴咕咕,看在這件法寶由他親手煉製,且可以養成,日後還能提升的份上,他就不計較這麼多了。
朱齊瀾披著單衣,好奇望著陸北,不懂這死人如獲至寶,一個人偷偷樂著什麼。
「陸北,先天金精是我……」
「我的!」
陸北死死攥住葫蘆:「你的就是我的,所以都是我的,還有什麼疑問嗎?」
朱齊瀾翻翻白眼,懶得和他爭執,提醒道:「先天金精不是這麼用的,你的使用方法過於粗糙,應該……」
「就是這麼用的,你說的那種才是邪道。」
「我還沒說呢!」
「說了我也不聽,邪道就是邪道。」
「……」
行吧,你開心就好。
朱齊瀾放棄掙紮,想到陸北之前的囑託,說道:「你那批忠心耿耿的手下去了西三州,受皇極宗獻州大管事指揮,對其唯命是從,你以後再想把他們召回來,怕是沒可能了。」
皇極宗獻州大管事,那不是夏月蟬嗎?
陸北腦中蹦出一個曹賊狂喜的身影,無所謂道:「大管事夏月蟬,我和她有段交情,勉強是自己人,不礙事的。」
「你和她很熟?」
「準確來說,是和她男人朱勛很熟,皇極宗獻州大統領,夫妻二人聯手把控獻州,這些年不知撈了多少,羨煞我也。」
陸北一臉羨慕,話鋒一轉:「表姐,你問這個乾什麼?」
「沒什麼,隨便問問。」
朱齊瀾滿不在乎擺擺手,話音落下,眼前金光閃過,被陸北公主抱橫在身前。
「又怎麼了,我還要修煉呢。」朱齊瀾抬手勾住陸北肩膀,用頭發絲也能想到,死人又該不正經了。
「不會吧,才修的煉,怎麼又修?」
「要穩固境界,我突破太快,得穩一穩。」
「不急,你看你,身上披著我的臟衣服,整個人都不香了,去泡一會兒,我親手給你搓灰。」
「哪有……」
朱齊瀾輕啐一聲,眼前畫麵一晃,回到靜室之中,而後隨陸北遁空而行,撲通一聲雙雙跌落泳池。
「伊呀———咦?」
沒等陸北爽朗笑聲,先有一聲尖叫響起。
朱齊瀾身子一顫,埋頭在陸北肩膀,後者轉身看去,虞管家泡在水中,雙手捂臉,指縫大到藏不住眼睛。
「看什麼看,說你呢,還笑,過來給老爺寬衣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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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-題外話------
貓退回去了,折價損失慘重,離別前,我依依不舍,它開開心心和原來的小夥伴打成一團。。。既然它這麼開心,我也就放心了,寫到這,臉上也寫滿了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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