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雙雙冷靜下來。
與其兩敗俱傷,不如握手言和,雙方各退一步,墳地改菜園,扯平了。
兄弟二人日常鬥眼,又熟練勾肩搭背,一個兄長,一個賢弟,直讓佘儇深感多餘,想插進去把狐三擠走都辦不到。
府門外,陸北下意識便要翻牆頭,被狐三一把拉住,讓他莫要搞怪。
都合體的人了,走一次正門又有何妨!
「言之有理,但咱們今天來找紅杏,不翻牆頭沒有代入感。」
「別廢話,接下來由本官主持大局。」
狐三理了理衣衫,正大門前遞上一份拜帖,直接表明身份,要見老皇帝一麵。
此時,陸北和佘儇都在容貌上做了些變動,一個蠟黃臉漢子,一個姿色平平,身材卻極好的女刀客。
這是陸北的意思,一來隱藏身份,說到底,他現在大小也是一個頂流,被人識破身份,少不了一堆做牛做馬的腦殘粉。
就算沒有腦殘粉,引起敵人關注,對任務進程也有影響。
二來,王後是頭惡狼,他的小白臉最招富婆歡喜……
陸北都能想像到,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,驚雷炸開白晝,王後推開他的房門,用心歹毒隻穿了一雙襪子。
這是師姐、佘姐、表姐等人頭上冒綠光的節奏。
不可以,合體期修士在外也要學會保護自己,甜頭要給自己人分享,絕不能便宜了外人。
佘儇皺眉看向陸北,可能是錯覺,總覺得這死人在背後說自己壞話。
王虎能在境外升職紫衛,經驗果真老道,情況如他所料,老皇帝果然逃到了朔昌。
一聽自己的靠山,武周特使找上門來,趕忙脫下鞋,嚎嚎大哭迎了出來。
「使君,孤……不,老朽可算等到你了。」
老皇帝上來便是一陣賣慘,嗷嗷著就要往狐三懷裡撲,禍國殃民如他,豈能讓老皇帝如願,抬手便將自家二弟拉到了前麵。
陸北一張蠟黃臉,居高臨下俯瞰老皇帝,瞬間讓其清醒過來,拱手作揖,歉意滿滿道:「看我這老湖塗,使君和二位大人快進來,老朽已吩咐下人設宴,今天不談他事,隻為使君壓驚接風。」
說著,老皇帝又指了指自己的腳,講了些情不自禁、失敬失禮的客套話。
滿滿都是戲,在場都是聰明人,誰也沒有點破。
老皇帝先行更衣,陸北三人在禦林軍,不是,在家丁的引領下,抵達一處雅致園林。
水榭廊亭,銅鏡火燭。
侍女在側焚香舞琴,長袖善舞,輕煙渺渺,個個身姿妙曼,容貌不俗。
長桌上,茶水點心備齊,另有幾碟擺盤精致的涼菜,均是色香味誘人。
三人剛坐下沒多久,急促腳步聲傳來,一個跌跌撞撞,上下起伏的身姿抵達亭外。
「可是使君來了?」
未見其容,先聞其聲,那股子溫婉含泣,隻聽得人筋骨酸軟,縱然鐵石心腸,在這一刻也能硬得起來。
王後。
王後一身澹妝,褪去珠光華貴,美艷容顏不必多談,單是豐腴身段,便當場秒殺了佘儇這種沒經歷過風浪的小姑娘。
確認是狐三本狐,王後雙目放光,掩麵而泣,嚶嚶嚶撲了過去。
「使君,你可算來了。」
「王後這是何意,可是受了什麼委屈,慢慢道來,自有本官為你作主。」香風滿懷,狐三一臉正直。
「使君說笑了,這裡哪有什麼王後,一介民女罷了。」王後嬌滴滴哭訴,周邊侍女舞琴的舞琴,燒香的燒香,隻當無事發生。
「王後莫要傷神,本官來了,青天便來了,本官說你是王後,你便是王後,區區一個大將軍,蹦躂不了多久。」
狐三輕撫王後後背,掌心順著線條滑落,攬住肥而不膩的腰肢,憐惜道:「王後,你清瘦了!」
「都是思念使君所致……」
佘儇:(?_?)
和這種敗類相比,她相中的男人除了碎嘴,簡直完美無缺。
陸北:(?益?)
MD,這次你怎麼不推我上去了!
豈有此理,這大哥不能處,有事光顧著自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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