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英俊瀟灑,玉樹臨風,冷峻中又帶著三分傲氣的聲音……」
狐三驚疑不定出聲:「顯然不是娘親,來者速速報上名號,可是為兄最敬仰的賢弟當麵?」
說話間,大喜過望,別看陸北隻有煉虛境,比赤狂天和法禁均有不如,但他狐三的二弟豈能用常理來衡量,平生最好越境敗敵,對手沒高出三五個大境界,都懶得下場出手。
打兩個煉虛境大圓滿,合體期都沒有,這把穩了!
陸北揮手掃開暴風,捲走漫天塵埃,一臉驚訝看向狐三:「大哥,你怎麼知道我合體期了,消息都傳到……都傳到武周外了。」
「……」xN
場中一片沉默,雖然有哪裡不對,但並不妨礙合體期的陸北全場境界最高,除去一臉死了娘的狐三,餘者皆對陸北投去注目禮。
以王虎為首的七八個玄陰司中人,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,見己方來了一舉定乾坤的高手,皆是大喜過望。
悲傷在對麵,黑衣人們噤若寒蟬,赤狂天收起狂傲,邊退邊說誤會。
法禁亦是和顏悅色,一邊說著吃齋念佛,一邊轉身離去,成熟得令人心疼。
「哼,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,不知道本官手下從不留活口嗎?」
陸北冷笑一聲,月色之下,眼眸閃過一道金光,踏步攔在了法禁身前:「光頭,你這麼囂張,一定很能打吧!」
金光縱橫而來,法禁早有準備,周身亮起一道金光大鐘,乾瘦身軀膨脹,撐開澹黃色僧袍,肌肉虯紮,賁發的青筋血管在光頭上高高凸起。
澹澹金光暈開,濃鬱血氣大河一般奔走。
彭!
一聲悶響,金鐘破碎,法禁低頭咳血,看著金身上凹陷的拳印。
下一秒,他無神看向高空,高大身軀轟然倒下,竟是被一拳打破了肉身,震碎了元神。
此時,赤狂天和一票黑衣人小弟已經遠走,沒有辜負法禁拚了性命為他們爭取到的時間,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,便駕馭法器到了百裡之外。
金光遁走,遠空白光刺目,炸亮的輝煌,照耀了大半個夜空。
「赤焰聖尊、鎮北神僧,這都是什麼奇葩的名號,北邊小國的審美也太次了,尤其是那個鎮北神僧,擺明了是對我有意見。」
陸北哼哼唧唧返回,降落在狐三身旁,周邊,玄陰司中人大氣不敢喘一下,一拳一個煉虛境大圓滿,於他們而言,陸北就是神仙。
狐三還沉浸在悲痛之中,得知陸北突破合體期,比他境界掉到築基還難受。
你說他當初找誰不好,非找陸北當左右手,這下好了,狐二百年之後,他一個子兒都撈不著了。
「大哥,哭喪著臉作甚?」
「賢弟,你又何必明知故問?」
「因為我合體期了?」
「……」
狐三再挨一刀,擺擺手讓陸北別說了。
誠然,論嘴皮子上的工夫,他自信不差陸北多少,繼續下去勝負難料,問題是陸北真動手,他就隻能挨揍。
做大哥實在太難了!
「大哥,娘親傳話,你這邊有點小麻煩,快說說,究竟是什麼麻煩,我怎麼沒看到呢?」陸北持續輸出嘲諷,就不見狐三,有一肚子的冷嘲熱諷想要對他傾訴。
見狐三不說話,他無奈聳聳肩:「此間事了,娘親吩咐的任務也已完成,大哥你繼續瞎晃,小弟回武周了。」
「等會兒,別急著走。」
狐三一把拉住陸北,深知自家二弟的德行,一臉不爽塞了個乾坤戒過去:「東西收好,我這邊有事找你幫忙。」
「大哥,不是小弟不幫你,而是……」
陸北顛了顛手裡的乾坤戒,沉吟道:「這點東西,小弟很難幫你辦事,況且我還要去關州平叛,很忙的好吧!」
「賢弟,大哥手裡也沒餘錢,就這,還是每天饅頭配饅頭擠出來的。」
「又謙虛,你給我的信裡可不是這麼說的。」
陸北嘿嘿直笑,又拿了兩個乾坤戒,這才心滿意足作罷。
有一說一,他倒不是貪財,純粹是為了養家湖口,以前孤身一人無所謂,現在不行了。
大炮一響,黃金萬兩,做渣男很燒錢的。
說到渣男,他想起了什麼,揮手卷開黑白兩色門戶,將一臉高冷的佘儇放了出來。
「弟妹也來啦!」
狐三熱情打了聲招呼,得到一個冷漠白眼。
就這,還是因為他稱呼一聲弟妹,否則佘儇都懶得搭理他,白眼都不給。
「別亂說,哪來的什麼弟妹。」
陸北一把拽住狐三,拖到旁邊的同時,不忘嚴肅臉對佘儇解釋:「我大哥就這樣,嘴上沒有把門的,你別聽他胡說八道。」
佘儇:(?_?)
狐朋狗友,你們兄弟倆就沒一個好東西。
「二弟,湖塗啊,你怎麼把弟妹帶來了?」
「怎麼了,你家弟妹有煉虛境修為,擱哪都是高手,給你丟臉了?」
「……」
狐三再挨一刀,猶記當年,他為刀俎,佘儇為蛇肉,想怎麼割就怎麼割。
這才多久,一年而已,怎麼是個熟人都能騎在他頭上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