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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單間。
心厲君鎖鏈纏身,雙臂橫舉懸於半空,一點星火點亮眉心,緩緩自愈重傷的肉身。
陸北原地等待,片刻後,待心厲君傷勢恢復大半,這才收縮黑色鎖鏈,掐滅了一點紅色靈光。
他搓著手上前兩步。
然後又退了回來,降低心厲君懸空的高度,改為自己居高臨下:「說說看,你在奕州所為何事?」
「……」
「赤空大漠有何秘密,雄楚在此地發掘了什麼隱秘?」
「……」
心厲君雙目冷漠,高傲頭顱揚起,一副要殺就殺,要剮就剮的就義模樣。
「好一條硬漢,林某最佩服你這種有骨氣的漢子,希望你能保持到最後。」
陸北冷笑開口,當著心厲君的麵開始解褲腰帶,言語輕挑滿是不屑:「哼哼,似你這種嘴硬的傢夥,林某在玄陰司大牢見太多了,吃了幾鞭,最後還不是問什麼說什麼。」
「嗬嗬。」
心厲君澹澹瞥了陸北一眼,輕蔑道:「要做就快,光說不動手算什麼男人,你嘴皮子的速度,可比你脫衣服的速度快多了。」
陸北:(一`′一)
手上動作一慢,感覺自己用錯了審訊方式,這女人不是步子師,靠這一招嚇唬不了她。
「雄楚皇室得不朽劍主血脈,前途可觀,於我而言,倒也不是一件壞事。」
心厲君繼續挑釁,舔了舔嬌艷紅唇,嗤笑道:「你要是拉不下臉,隻會說不會做,大可鬆綁把我放了,我來教你該怎麼辦事。」
陸北:(一`′一;)
緊了緊褲腰帶,有被侮辱到。
「嗬嗬嗬……」
見此,心厲君更為不屑:「瞻前顧後,畏首畏尾,敢說不敢做,你也叫男人?」
陸北大怒,冒著被騙九次的風險,抬手壓在心厲君胸口,五指緊扣,猛地便是一握。
「嗯。」
心厲君閉目輕哼一聲,緩緩睜開眼睛:「繼續啊,用力點,沒吃飯嗎?」
我去,你來真的?
此時懸崖勒馬,一切都還來得及,但陸北挖坑不成,已經沒了退路,大手伸進衣衫,扣住了一團半圓胡攪蠻纏。
心厲君嘴角一抽,兩人對視無言,一個發現自己有些托大,一個發現自己有些托大。
場麵瞬間安靜下來。
片刻後,陸北抽出手,握拳輕咳一聲:「厲君身份尊貴,重刑不可加身,林某勸你莫要不知好歹,說,你來奕州究竟所為何事。」
「奕州非我目標,察覺到渡劫期修士引動雷劫,才過去一探究竟。」心厲君如實講明緣由。
渡劫期,雷劫……
原來是秦放天將她引了過去。
陸北勉強認可這一說法,追問小魔域隱藏的秘密,直覺告訴他,萬裡紅沙的誕生必然受到秘境影響,心厲君可能知道些什麼。
魚兒上鉤,心厲君麵部紅氣不喘,編起了不存在的機密情報:「紅河深淵儘頭,火毒斷絕了一切生命踏足的可能,我有浴火神通,勉強可以踏足其中,數次搜索,確定下方有一處大墓,藏有修仙前輩留下的大機緣。」
言罷,心厲君補充道:「我可以和你做一筆交易,你放我離去,我給你帶路,所得機緣均歸你所有。」
這麼痛快?
不用想,肯定有問題啊!
陸北勾起成功人士的笑容:「敢問厲君,可曾聽說過血誓?」
「什麼意思,你不相信我?」心厲君臉色一沉。
「是的。」
陸北毫不猶豫點頭,順便疑惑看了看心厲君:「揉個胸口而已,你該不會覺得咱倆貼心交流過,我就會對你抱有信任了吧?應該不會,你都一把年紀,早就不是什麼年輕漂亮的小女孩了。」
心厲君嘴角一抽,在陸北驚訝的注視下,爽快立下血誓,在不違背雄楚利益的前提下,不論陸北有什麼要求,她都會想儘辦法完成。
喜提雄楚皇室高級臥底,是好事,但……
過程隨意,成果簡單,輕鬆到讓人覺得很假。
陸北將信將疑,但血誓刻痕不會作假,老天爺作證,心厲君以皇室血脈起誓,絕無造假可能,由不得他不信。
出於謹慎,他還是決定試一試真假。
「你,把褲子脫了。」
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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