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父親的吩咐,斬紅曲暗道正合她意,嘴角帶笑,領命退出門外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從現在開始,沒有斬樂賢的命令,不管發生什麼動靜、多大動靜,任何人都不得進入。
斬紅曲暗喜,姓陸的自恃武力,越發囂張跋扈,確實應該管教一下,這事她替白師妹做主了。
至於斬樂賢上次戰敗被俘,連大威天都被奪走,這次是否會重蹈覆轍,斬紅曲毫不擔心,上次是上次,這次不一樣。
「上次是上次,這次你可沒那麼好運了。」
斬樂賢微眯雙目,盯著嬉皮笑臉走入的陸北,緩緩低語了一句。
獻州西王郡的慘敗不堪回首,每每想起便心如刀絞,但他還是想了,失敗不可怕,可怕的是不敢麵對失敗。
斬樂賢反覆梳理戰鬥過程中的每一幕,尋找自己失敗的原因,陸北神速驚人,小世界別具一格,若想走,他很難將其留下。
戰鬥的轉折不在陸北,在他,從拿出大威天那一刻,攻守陡然易手,優勢便不在他。
換言之,隻要他不拿出大威天,陸北絕不是他的對手。
這把穩了!
「斬長老,幾天不見,臉色更差了,傷還沒養好嗎?」
陸北熱情打著招呼,自來熟道:「說起來荊長老也是,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,陸某問他也不說,遮遮掩掩,不知道的,還以為咱們天劍宗出了什麼禍事。」
鐵劍盟有你,就是最大的禍事!
斬樂賢兀自冷笑:「弟子傳訊,陣外有小人借斬某名頭招搖撞騙,你可知曉?」
「有些耳聞。」
陸北四下看了看,謹慎出聲:「那人身份查明,據說姓趙,叫什麼昊,陸某也就聽說,具體是誰並不清楚。」
斬樂賢臉色一黑,收於袖中的手緊緊握拳,雙目如劍死死盯著陸北:「你來此地所謂何事,不單隻是為了秘境中的機緣吧?」
「斬長老英明,這都瞞不過你。」
陸北如實道:「荊長老說了,此地皇極宗狗賊紮堆,囂張無忌,屢屢挑釁咱們天劍宗,其行令人發指,特地讓陸某來助斬長老一臂之力。」
「好一個一臂之力,找皇極宗統領前來,荊吉安的什麼心,是想斷了斬某的退路,還是斷斬某一條胳膊?」
「斬長老,我敬你九劍身份尊貴,可你也不能拿著小白臉當奸夫打,平白冤枉好人呀!」
陸北一臉委屈:「不信你去玄陰司問問,是個人都知道,陸某是鐵劍盟安插在皇極宗的臥底,兢兢業業絕無二心。」
「好一個巧舌如黃的三姓家奴,斬某今天大開眼界。」
斬樂賢看到陸北就一肚子火,再聽他歪比歪比,隻覺一大群蒼蠅在耳邊嗡嗡嗡,此刻已是忍無可忍:「你說你臥底皇極宗,我卻認為你是皇極宗安插在鐵劍盟的臥底,是非黑白豈由你一張嘴說了算,把鐵劍令牌留下,斬某要重新核實你的身份。」
「斬長老,你想揍我?」
「你知道就好。」
話說到這個份上,沒必要繼續演了,斬樂賢並指成劍斜在身側:「你想證明自己,可以,說服斬某的劍心便可保留鐵劍令牌。」
「我一直在說,都沒停過。」
「聒噪!」
斬樂賢一步踏出,劍光縱橫之間,四道幻影飛速穿插,劍意注入劍體,四柄無堅不摧的神劍分別刺向陸北眉心、脖頸、心窩、背脊。
招招斃命,不留餘地。
陸北雙目點綴金光,四道劍光路數儘收眼底,果斷取出一柄長老佩劍。
從斬樂賢手裡奪走的那一柄。
於劍修而言,這是騎臉輸出,妥妥的暴擊。
果不其然,此劍一出,斬樂賢攻勢再迅三分,指尖揮灑漫天劍光,將陸北層層包裹其中。
轟!!
黑劍劈斬,拉扯出狂暴劍風,勁氣洪流交匯碰撞,攪盪的氣流一瞬膨脹擴散,隨即便將斬樂賢也卷了進去。
一聲金鐵交鳴,陸北以先天劍體硬抗三道虛幻攻勢,反手劈落黑劍,抵住斬樂賢直刺眉心的劍指。
短暫僵持過後,兩人各退一步。
斬樂賢不覺有他,並指再起,一瞬拉出漫天劍影,鋪天劍光滌盪宣泄,狂暴攻勢衝擊周邊山體大陣明暗搖曳。
錚!!!
陸北精準擋下劍指,眼中金光不減,隻覺哪裡不對……
斬樂賢貌似變弱了。
雖然依舊凶悍,但劍意大不如前,遠沒有上一次交手時的不可力敵。
要麼是舊傷未愈,要麼是自己變強,顯得斬樂賢實力大降。
陸北不做思考,選擇了第二種可能,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,隻要他一次更比一次強,敵人就會不斷弱小下去。
修仙就是這樣子的。
「斬長老,吃我一劍。」
陸北大喝一聲,黑劍在半空劃開一道可怖弧線,扭曲虛空,自斬樂賢背後刺出。
劍意刺骨森寒,蔓延護身小世界,輕易撕開一道口子,餘勢不止之下,劍體崩裂見骨傷口。
怎麼可能!
斬樂賢大驚,一時顧不得多想,停下攻勢,急忙轉身招架。
就在這時,金光貼近。
陸北一個踏步來到斬樂賢身後,肩胯一抖,五指凝聚不朽劍意,震盪虛空漣漪陣陣。
拳印合攏,五指捏碎虛空漣漪,以看似緩慢,實則奇快無比的速度轟擊在斬樂賢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