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具體情況皇極宗正在調查,聯係不上內應,目前沒有頭緒。」朱齊瀾微微搖頭,天劍宗情況如何,皇極宗還在探索中,長老院尚不清楚,更別說她了。
陸北聞言臉色凝重,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,別看朱齊瀾是手握兵權的三州大統領,實際上卻因長公主的身份不被長老院待見,屬於皇極宗內部的外人,有重要情報也不會分享給她。
朱齊瀾這邊一無所獲,陸北決定找荊吉試試,再怎麼說他也是淩霄劍宗的不穩定因素,奇貨可居,天劍宗準備起事,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對淩霄劍宗動手,借這層關係沒準能問出點什麼。
夜色下,小白臉做賊一樣翻出院牆,朝著老地方飛去。
幾秒鐘後,小白臉又翻了回來。
事有輕重緩急,很明顯,泳池裡泡著的虞管家十萬火急,退一萬步說,誠信是原則問題,人無信而不立,答應了虞管家要帶她飛,豈能隨隨便便就鴿。
哪怕敷衍一下也是好的。
月色匆匆,半個時辰後,陸北來到了熟悉的屋頂。
大意輕敵,耽擱的時間有點長。
以虞管家的境界實力,原計劃五分鐘完事,萬萬沒想到,小姐姐衣品極佳,新入手了一件浴袍很是講究,不論工藝還是手感都可圈可點,陸北嘖嘖稱奇,親手取下欣賞了好一會兒。
時間就拖到了現在。
好在問題不大,修仙中人熬夜是常用的事,半夜打電話也能找到人。
陸北取出千裡符,很快便約到了荊吉的麵談。
然後,荊吉預感到劇情走向,拒絕在老地方見麵,跳過五十兩銀票的劇情,選了城外密林。
「荊長老,怎麼幾天不見,臉色這麼差?」
陸北獻上浮誇演技,話鋒一轉:「要不,咱們去群香院坐坐,來點雅致的,你也好養養精神。」
無意義的話被荊吉直接忽略,語速飛快道:「賢侄,約我出來所謂何事,荊某近來俗事纏身,你若隻為打趣,改天荊某閒下來,定會陪你好好樂嗬樂嗬。」
說完,荊吉轉身便要離去。
看其步伐堅定,趨勢已定,卻沒有直接開啟傳送門,陸北便知趕巧了,荊吉亦有大事找自己相商。
他快步上前攔住荊吉,開門見山道:「荊長老且慢,約你出來隻為一事,陸某聽說天劍宗出了點小狀況,不知是真是假?」
「賢侄也聽說了?」
荊吉輕咦一聲,臉上未見慌亂,顯得非常鎮定。
「再怎麼說陸某也是玄陰司紫衛,碗裡裝的全是情報,從皇極宗那邊打聽點什麼還是很容易的。」
「說的也是。」
荊吉點點頭,一語帶過:「不勞賢侄費心,天劍宗沒什麼狀況,隻是有個魔修潛入了天劍峰,掀起了一點小波瀾,現在人已經拿下了。」
「什麼魔修這麼厲害,竟能潛入天劍峰?」
陸北瞪大眼睛,而後麵露怒容:「豈有此理,區區魔修竟敢如此放肆,快說說,咱們天劍宗是怎麼處置他的。若是審問上出了問題,小弟願意代勞,讓他感受一下玄陰司犯人的快樂。」
別咱啊咱的,天劍宗和你有什麼關係!
荊吉心下不屑,拒絕了陸北的套近乎,冷淡擺了擺手:「魔修斂息變化的本事不俗,論手段隻能說一般般,沒賢侄想像中那麼囂張。」
「那就好,陸某建議將其屍身掛在天劍峰上暴曬,讓外人看看,咱們天劍宗可不是好欺負的。」
你也就這點格局了。
陸北見套不出有用的情報,準備把自己淩霄劍宗棄徒的身份拿出來顯擺顯擺,還沒等他開口,荊吉便主動提及了此事。
「賢侄,嶽州那邊最近發生了一點小狀況,不知你聽說了沒有?」
「什麼狀況,可是林不偃暴斃了?」陸北大喜。
「那倒沒有。」
荊吉嘴角抽抽,深深看了陸北一眼:「的確和林掌門有關,據說他蒙著臉,手持大勢天四處恃強淩弱,還逼迫一位女劍修去北君山給他當二夫人。」
「人渣!」
陸北怒目瞪圓,牙縫裡蹦出字眼:「陸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,大勢天蒙塵,可惜了一柄神劍,荊長老你下令吧,陸某這就去北君山將大勢天取回,咱天劍宗不能讓九劍受這種委屈。」
「賢侄所言甚是,的確是個人渣,荊某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。」荊吉義憤填膺說道,見陸北全無反應,甚至還點頭應和,暗道一聲臉皮真厚。
梅忘俗和聞不悲藏於隱雪劍閣修養,是荊吉親手安排,突然出現一個手持大勢天的林不偃調戲隱雪劍閣掌門,而後梅忘俗師徒音訊全無,荊吉用腳指頭也能想明白發生了什麼。
首先可以排除林不偃,有作案動機,但沒有作案能力,即便有,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。
真凶是誰,荊吉就不點明了,梅忘俗師徒的價值一降再降,說穿了也沒意思。
現如今,限製林不偃的野心,讓其乖乖聽話,有陸北一人足矣。
「賢侄,你是我鐵劍盟精英弟子,持有一塊鐵劍令牌,沒錯吧?」
「沒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