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劃沒有變化快,東方和西門的師尊獨孤早就看刑厲不順眼了,親自下場給徒弟報仇,便有今日的水榭之約。
「見過獨孤師伯。」
刑厲一身人模狗樣,躍入水榭後將摺扇往後頸一插,拱手禮貌有佳。
就是一雙賊眼不怎麼老實,在獨孤師伯身上來回掃蕩。
並非好色,而是看到了上好的修行爐鼎,喜不自勝,待拿下這位師伯,魔功必然大進。
斬殺陸北指日可待!
獨孤師伯身如稚子,停下手中撫琴的動作,移步朝刑厲走去,每走一步,身形便長大一歲,來到刑厲身前時,烏發披肩垂下,妖嬈身段嫵媚成熟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致命誘惑。
原本的那身白衣,此刻也變得半遮半掩。
香風撲麵,刑厲心頭咯噔一聲,人間絕色近在眼前,於他而言卻是地獄厲鬼,說不出的壓力山大。
以至於雙腿打晃,竟是有些控製不住,想要跪倒在對方麵前。
豈有此理,堂堂天魔,何等尊貴的人物,豈能說跪就跪。
除非她趴下,否則沒得商量。
刑厲昂首挺胸,雙足發力踏碎地磚,硬是頂住了壓力,雙目直視獨孤師伯,遞去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「不錯,是個硬骨頭。」
獨孤師伯淡淡一笑,抬手拂過刑厲的下巴,皙白指尖點其肩膀,輕輕一推,刑厲便推金山倒玉柱般乖乖跪了下來。
「……」
大丈夫能屈能伸,天魔也不例外,這點屈辱算不得什麼。刑厲暗暗發誓,待日後魔功大成,定要讓獨孤哭著喊著求放過。
就在他心頭書寫報復章程的時候,玉足遞至麵前,獨孤師伯居高臨下,眉宇淡淡瞥著下方愣然的刑厲:「愣著乾什麼,讓師伯見識見識你的修為究竟有幾分水準。」
刑厲眼中溢散凶光,豈有此理,堂堂天魔豈會舔你的腳丫……
入眼,腳背雪白晶瑩如玉如綢,細膩肌膚透明一般隱隱透著幾條青筋,五個腳趾的指甲蓋塗抹粉色,又有紅線係著鈴鐺纏在腳腕處。
向上,修長美腿沒至裙下,美玉一般散發著瑩瑩光輝。
這是藝術品啊!
刑厲心頭哼哼兩聲,決定先委屈一下自己,雙手捧著寶玉便要開舔。
「嗬,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。」
獨孤師伯麵帶些許不屑,話音落下,刑厲渾身一哆嗦,啪嘰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(?﹃?)
「怎麼,說到你的痛處,張不開嘴了?」
(?﹃?)
「別演了,趕緊站起來,速戰速決,我沒時間陪你在這瞎耗。」
(?﹃?)
「……」
連續幾次無人回應,獨孤師伯頗為不悅,冷笑兩聲將刑厲提了起來:「好小子,裝瘋賣傻的本事倒是不差,但我今天既然點名找你,就沒打算讓你站著離開。」
言罷,她揮手掃去長音琴,將刑厲扔在石桌上,解開絲帶走了過去。
刑厲:(?﹃?)
白紗飄動,湖麵水波漣漪,年僅二十的他還是個孩子,卻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煎熬。
————
「到底是哪裡不對呢?」
羽化門地宮,陸北眉頭緊皺,數次失敗耗儘了他的耐心,更讓他摸不著頭腦,始終都想不明白,為何金翅大鵬不願樓上搬進新住戶。
怎麼,有翅膀了不起,看不上四條腿的墨麒麟?
人家染個色兒可是標準的祥瑞!
煉製墨麒麟化身的失敗,讓陸北很是不解,放棄也不甘不願。念在往日的情誼上,他收回之前的話,今天金翅大鵬不用跪了。
他取來水晶瓶,張口將墨麒麟血脈吐回瓶中,越想越不服氣,難得相中一個長得帥的,竟然因為一樓的住戶不同意,沒法把二樓租出去。
「有沒有一種可能,的確是因為看不上?」
陸北自言自語,沉吟片刻,決定試一試。
他取出莫不修留下的龍血,仰頭灌入口中,龍血和蛇血一樣,品級都不怎麼高,比不得天鵬之血來得精粹,但上限潛力極大,數條進化路線可選,真練成了第三道化身他也不虧。
結果比之前還慘,血團剛剛膨脹,就被金翅大鵬趕出了衍妖塔。
言外之意,連墨麒麟都不如,不配與其同住一個屋簷下。
陸北:(一`′一)
麻煩了,第二層都租不出去,第三層豈不是要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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