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徒兒書信一封倒也可以,但是……」
林不偃嚴肅臉道:「修行中人,最忌人情債,這叫因果,有因必有果,萬一姓陸的拿著這封信找上我徒兒,結果還是我那心地善良的徒兒慘遭毒手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」
「林掌門要什麼?」
荊吉也不廢話,直接詢問。
林不偃微微一笑:「說起來,我那徒兒白錦最近一直在閉關,兩年之內合體期有望。奈何本掌門不爭氣,找遍山門也尋不到一柄配得上她的好劍,荊長老,你看這……」
「管上。」
荊吉一句廢話沒有,當場摸出一把長老佩劍,心頭滴血雙手奉上。這把劍是他最近剛提的,前一把給了陸北,這一把還沒捂熱乎。
即便如此,荊吉也覺得不虧,他心裡清楚,給陸北開口要價,隻會賠更多。
「這怎麼使得,怪不好意思的,林某在這裡替徒兒謝過。」
林不偃一把抄過長老佩劍,速度之快,直讓荊吉懷疑,這貨是不是已經有合體期修為了。
收錢辦事,林掌門是專業的,頗有職業素養,他嗬嗬一笑,讓荊吉原地稍等,親自領了斬紅曲前往勿忘峰。
荊吉也想跟去,被林不偃拒絕了,原因倒也簡單,白錦閉關不出,勿忘峰又是女兒家的閨房,荊吉過去不合適。
……
勿忘峰外,林不偃傳音白錦,讓其趕緊關門,順便壓一壓修為,莫要給斬紅曲看出什麼端倪。
白錦尚不知斬紅曲突然到來所謂何事,收到林不偃的傳音,微微一笑並不在意,也沒有壓製修為,就這麼光明正大麵見了斬紅曲。
如果是斬師姐,不會對外多言。
誠如白錦所料,斬紅曲愣了一下,隻當無事發生,全無相告荊吉的想法。
由此可見,若非陸北橫插一腳,這二人走著走著就該百合好年了。
「什麼,師弟在獻州抓了斬伯父?」
驟聞斬紅曲所言,白錦驚得花容色變,直說此事是誤會,讓斬紅曲莫要放在心裡,表示會親自前往寧州一趟。
「這恐怕不行。」
斬紅曲望了眼屋外:「林掌門擔心陸師弟恃恩自恣,趁機對白師妹你……退而求次,師妹書信一封,我隨身帶去寧州便可。」
掌門師公言之有理!
白錦深以為然,心下連連點頭,是了,此行若是見了陸北,後者十有八九又能整出一些新花樣,拖她在深淵中越陷越深。
這些天,好不容易才驅散心頭雜念,再來一回,真怕是永無翻身可能了。
想到這,白錦直呼僥倖,這次,師姐站掌門那邊。
隨即,白錦提筆書信一封,斬紅曲探頭想看,被她移步遮擋,隻能看到落筆飛快,洋洋灑灑似是寫了長篇大論。
信件入封,藏於玉簡之中,白錦添加一道禁製,這才遞給了斬紅曲。
斬紅曲臉色古怪,懷疑這封其實是情書,心頭難免有些失落,但斬樂賢身陷囹圄,拖久了恐有刑罰之辱,一時不敢耽擱,拿了信件便匆匆告別。
送走斬紅曲,白錦立於原地久久不動,門前掛了個閉關的牌子,靜心修煉去了。
一年修行,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師弟已有九劍的本事,而她……
想想最近修行進度緩慢,白錦不禁生出了去找陸北的打算,有些甜頭一旦嘗到,真可謂欲罷不能。
「不可一錯再錯,這般想法不該再有。」
再說斬紅曲這邊,拿到白錦親筆所書的信件,即刻和荊吉轉道寧州,然後……
撲空了。
陸北不在九竹山,也不在東王郡,不知跑哪浪去了。
————
奕州,長明府。
陸北熟練翻牆入院,熟練走向浴室方向。
刷怪刷得好好的,突然接到朱齊瀾傳音,說有大事找他相商,還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長明府。
表姐相邀,還能有什麼大事,要麼雙修,要麼雙修。
陸北想了想,決定百忙之中抽空走一趟,雙修是不可能的,他勸表姐死了這條心,老老實實在後麵排隊,等師姐肉吃飽了,佘姐湯喝足了,就該輪到她了。
別不知足,感情這檔子事講究一個先來後到,溫柔如趙掌門,想撿點殘根剩飯,他都還沒決定要不要成全對方呢。
「陸掌門,在這裡。」
剛到浴室門口,陸北就被虞管家喊住,他停下小搓手,疑惑道:「怎麼,表姐喊我過來,難道不是為了陪我泡澡?」
呸,你想什麼呢!
虞管家白了陸北一眼,且不說沒有泡澡,就算有,也是她這個做丫鬟的先試試水溫,豈有公主先下場的道理。
宮裡的規矩有一丟丟小複雜,虞管家不打算和陸北解釋,時機一到,坐享騎乘,剩下的交給她來就可以了。
「府中來了兩名貴客,是殿下的親戚,他們想要見你一麵。」虞管家一邊領路,一邊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