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另一邊,陸北直飛西王郡,皇極宗的大管事和大統領同樣不在計劃之內,但比起斬樂賢,這兩人絕不可扣押,更不能綁了勒索好處。
不僅不能,還得賣個麵子,順手將幾個客卿完璧歸趙。
他在西王府上空晃蕩了一圈,刷了刷存在感,而後轉道直奔獻州玄陰司衙門。
手裡有一幅畫,想請本地的鷓吾紫衛品鑑一番,看看是否為當今天子真跡。
他沒別的意思,單純就是分享名家大作,但鷓吾看了之後,誤會他有別的意思,那他就管不著了。
一盞茶後,陸北離開獻州玄陰司衙門,鷓吾一路送到門外,他是個聰明人,知道陸北專程見他一麵所為何事。
一切儘在不言中,隻可惜,以後不能常去西王府蹭飯了。
————
寧州,東王郡。
玄陰司臨時衙門,地宮大牢。
陸北甩手砸出大片鎖鏈,指著一眾昏迷不醒的俘虜道:「關關好,跑了嫌犯,本官拿你們的人頭頂上。」
一眾跑腿的金衛上前,走常規程序,將眾俘虜扣上枷鎖,穿了琵琶骨,挨個關入小單間。
沒有成功。
這群俘虜,兩個合體期,餘下都有煉虛境修為,玄陰司特製的刑具對他們無可奈何,真想把人鎖在大牢,得送到京師的玄陰司總部。
陸北也不多說,摸出雙玄寶圖,臨時布置了陰陽五行陣圖,以鎖鏈將俘虜挨個拴好。
「老二,這些都是什麼閒雜人等,數量有點多……咦,這還鎖著一把劍?」
狐三摸著下巴,挨個審視過去,郡主朱齊明算是二進宮的熟人,西王朱齊可有詳細情報,他一眼便能識別,其他人就有些模糊了。
「我來給大哥介紹一下。」
陸北指著顧子辛三人說道:「這三位分別是渡雲山莊、紫光劍宗、驚雷門的掌門人,和西王府穿一條褲子,人均煉虛境修為,偷襲朝廷命官,也就是忠君愛國的我,當場擒下。」
「原來是他們三個……」
狐三無語看向陸北:「這和說好的不一樣,怎麼把人帶回來了?」
「帶回來給大哥抽兩鞭子泄泄火。」陸北嚴肅臉道。
「義氣!」
狐三欣慰點點頭,不愧是他,人群之中一眼找準目標,認了個好賢弟。
「這幾個是西王府的修士,都姓朱,十有八九是西王的親戚,偷襲朝廷命官,被我當場擒下。」
說到這,陸北看了狐三一眼:「帶回來,給大哥抽兩鞭子。」
「講究!」
狐三連連點頭,賢弟固然平時嘴臭,大哥出了事,是真幫忙。
「這位就不得了了。」
陸北指向朱敬亭:「西王府朱敬亭,檔案裡最重要的一人,我請他來寧州做客,不怕西王府賴帳不給錢。」
「啊這……」
狐三聽得頭皮發麻,檔案裡寫得很清楚,朱敬亭有合體期修為,實力強勁,不可輕易為敵。製定計劃的時候,他反覆叮囑陸北,敵得過就打,敵不過就跑,沒必要死磕,有朱齊明一人在手足矣。
萬萬沒想到,陸北不僅把人乾趴下,還把人帶回來了。
一時間,狐三感嘆連連,以前是他小人之心了,賢弟待他如此,娘親百年之後,定然不會將他趕去柴房。
「二弟圓滿完成任務,還超額……咦,這人是誰啊,西王府還有別的高手?」
狐三指著斬樂賢,後者閉目垂頭,黑發遮麵頗為狼狽,然其滿身宗師氣勢不可小覷,絕非顧子辛等人可比。
好似一柄神兵在鞘,出則屍山血海。
「這位來頭就大了。」
陸北讚嘆道:「他名叫斬樂賢,持有神劍大威天,位居九劍,是天劍宗長老,貨真價實的實權派。」
「咳咳咳———」
狐三愣了半晌,呼吸逐漸短促,一口氣沒續上來,咳得眼淚都出來了,他一把抓住陸北的胳膊:「老二,你瘋了,讓你去西王府討回公道,怎麼把天劍宗的長老抓回來了,這…這……快快來人,趕緊給斬長老鬆綁。」
鐵劍盟意圖造反,欲要光復前朝青乾,狐三是少有的知情者之一。
正是因為心知肚明,他才更清楚斬樂賢不能抓,至少現在不能,牽一發則動全身,萬一天劍宗誤會了什麼,提前造反打了皇極宗一個措手不及,陸北肯定吃不了兜著走。
「大哥莫要如此!」
陸北一把拍開狐三的鹹豬手,四目對視,義氣滿滿:「此人是西王府的保護傘,不把他抓了,西王府不會低頭。」
「可是你惹了……」
「隻要大哥能出這口惡氣,我怎樣都無所謂的。」陸北斬釘截鐵道。
「賢弟!」
狐三雙目泛紅,狠狠拍了拍陸北的肩膀,啥也不說了,別說以後住柴房,當坐騎他都認了。
</p>
</br>
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