炙白劍光拉長至遠方,一擊將女子的小世界劈落兩半,重傷其元神的同時,好心解答了她的疑惑。
分落兩半的小世界周邊,一個規模龐大的虛影緩緩成型,天高地遠,圓月高懸,星鬥之光綻放四象威能。
女子翻滾避讓,不及劍光神速,重傷無骨的手臂齊肩而斷,大片鮮紅噴湧而出。
她顧不得止住鮮血,雙眸駭然看向浩大天際,等回過神時候,陸北已經持刀來到了身前。
月下,一張麵孔陰影分明,唯有手中禦刀始終寒光不滅。
下一瞬,直刀橫掃,人頭飛起。
[你擊敗了朱齊明,獲得400萬經驗]
陸北抬手拂去刀鋒血滴,試了試發動血巢,沒有竊得技能也不失望,收攏小世界看向臨時衙門方向。
神念感知中,兩撥死士分頭行動,一撥在大牢前分頭,一撥埋伏狐三不成,慘遭反埋伏,三下五除二也分了頭。
沒了陸北的小世界壓製,女子肉身不斷抽動,斷臂肩膀處生出骨節,一顆人頭驚怒望天。
煉虛境修士,元神難斬,無需趁熱,人頭接上就能用。
「嘿嘿嘿……」
……
奕州,長明府。
陸北背著麻袋翻過院牆,趁陣法一個不注意,強行突破來到內院。
書房中,朱齊瀾眉頭一挑,放下手中的書卷,暗道死人總算信守諾言了一回,今晚沒放她鴿子。
虞管家在一旁捂嘴偷笑,被朱齊瀾瞪了一眼也不怕,笑著端起茶壺,為其續上半杯。
同時,也不忘為另添一杯放在書桌上。
似是想到了什麼,她玩心大起,當著朱齊瀾的麵將兩個茶杯置換了位置。
朱齊瀾:「……」
這時,陸北浴室尋人不得,屁顛屁顛來到書房,扔下手中麻袋,端起茶杯噸噸噸灌下,暢快道:「好茶,比我的掌門特供絲毫不差,就是多了點甜味,加蜂蜜了?」
「可能吧,某些人小嘴抹了蜜。」虞管家意味深長道。
「白虞懂我,除了長處,就剩說話好聽了。」陸北連連點頭,不愧是宮裡出來的人,說話就是好聽,可惜投胎時選困難模式,否則起碼是個首輔。
朱齊瀾眼角抽了抽,看向被陸北扔在一旁的麻袋,皺眉道:「裡麵是什麼人,榜單上的逃犯嗎?」
「現在還不是,表姐你發句話,她就是了。」
陸北嘆了口氣:「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我在東王郡賞月的時候,這人領著幾百號殺手埋伏,要不是我有點本事,今晚就見不到表姐你了。」
誰這麼想不開?
朱齊瀾麵露不解,多少都有些不信。
「不止如此,襲擊者圖謀甚大,不僅想殺我,連同寧州另一位紫衛,也就是我大哥,都在暗殺名單上。」
陸北如實講述,最後悲痛結尾:「可惜了,他們隻差一點就乾掉了我大哥,真的隻差一點,要是有一位煉虛境修士親自出……」
「別廢話了,就算你這麼說,我也不會去殺掉你大哥。」
朱齊瀾打斷陸北的廢話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並指斬落寒光,震碎麻袋露出朱齊明的身影。
手腳反綁身後,嘴裡塞了塊疑似臭襪子的抹布,一條光潔手臂袒露,衣衫染血,秀發淩亂,整張臉白到嚇人,望之……
這個才是受害者。
朱齊瀾沉默不語,受害者麵容不能說眼熟,隻能說宗族聚會的時候見過幾麵。因同修寒泉禁典,又是同輩,彼此之間有不少共同話題,當時聊得挺開心。
「她……是我堂姐朱齊明,你實話實說,把她抓來見我是什麼意思?」
朱齊瀾眼光不善,堂姐朱齊明早生她數十年,於修行方麵有過一次指點,她對這位堂姐感官不錯,今天陸北要是不把話說清楚,別怪她……
總之,先把話說清楚!
「東王府抄查一事,導致西王府誤以為陛下削藩,他們不敢對陛下放肆,但又怕陛下逼太緊,於是對我和大哥下手。」
陸北老實交代,臨了補上一句:「關於西王府,表姐可有情報,這位堂姐家庭地位如何,能賣多少錢?」
「等一下,什麼叫誤以為陛下削藩,難道一開始不是?」朱齊瀾萬分詫異。
「當然不是,一開始抄家隻是我想撈錢,埋了皇袍玉璽栽贓東王府意圖謀反,抄著抄著,陛下覺得有得賺,然後就入夥了。」
「……」x2
「怎麼了,哪裡不對嗎?」
「上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!」
「其實差不多,反正沒一個好東西。」
</p>
</br>
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