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方巾蓋臉,感慨享樂主義害死人,長明府沒住幾天,往常十天半個月不沾水的他,竟然因為一個泳池腐敗了。
「浩然正氣俱往矣,再也回不來了!」
就在這時,推門聲響,極儘輕柔的腳步聲緩緩朝泳池方向靠近。
陸北上下一摸,確定兩處方巾蓋得嚴嚴實實,高枕無憂道:「表姐,你不是才泡過嗎,怎麼又來?如果是雙修的話,先讓我緩緩,先天一炁都快被你掏空了。」
話音落下,許久不聞回應,陸北挑起臉上方巾,入眼是一臉侷促卻強裝鎮定的虞管家。
「啊這……」
陸北急忙蓋住臉:「虞姐,來就來,怎麼也不說一聲,我衣服還沒……」
話到一半,他發現自己沒毛病,哪有人泡澡時穿衣服的。
有問題的是虞管家,大晚上不在屋裡蹲著,跑浴室來偷襲他。
可恨,光想著這裡是長明府,以為沒人敢動長公主的零嘴,忘了男孩子出門在外要好好保護自己。
下次洗澡的時候,一定要鎖門。
正想著如何開口才能避免尷尬,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褪去衣衫聲音,陸北打了個哆嗦,萬萬沒想到女色狼竟然來真的,急忙撤掉臉上方巾,抬手喊停:「冷靜點,虞姐,你看看我,我還是個孩子。」
一番話聽得白虞麵紅耳赤,她低頭不敢對視陸北,蚊音輕輕道:「殿下說……說你在這裡等我,所以……」
「所以你就不能爭點氣,扯著嗓門對她喊一聲,愛誰誰,你就是不去?」
陸北直呼不可思議,頭一回見到這麼聽話的女管家,逆來順受,一點主見沒有,怎麼便宜師父臨走的時候沒給他留一個呢。
有一說一,純路人,拋開事實不談,這件事莫不修多少有些不對。
虞管家臉色一正,忍著羞意看向陸北,語氣堅定道:「殿下的心意便是白虞的心意,白虞不曾想過和殿下分開,以後也不會。」
「嘶嘶嘶———」
陸北倒吸一口水蒸氣,恍然大悟,隻想著女管家的身份,忘了對方是貼身丫鬟,陪嫁的那種。
他起身踏出泳池,一手以方巾蓋住作案工具,一手撿起地上的衣衫輕輕披在虞管家身上,放緩語氣道:「我的錯,邀你在此地見麵,隻想著氣表姐一下,沒想到……讓你受委屈了。」
不委屈!
虞管家燒得耳畔通紅,心跳不斷加速,雙手探出想要抱住前方的陸北,幾次抬手,終究沒敢落下。
出於對女兒家矜持的尊重,這種粗活陸北代勞了,他探手一撈,主動攬住虞管家的腰肢,將軟糯無力的嬌軀帶入懷中。
兩顆心貼近,受環境影響,陸北難免也有些心跳加速,以防鬨出人命,他深吸一口氣,小聲在虞管家耳邊道:「既然是修煉,這個場地明顯不合適,前麵帶路,我換身衣服就去靜室。」
「嗯。」
虞管家迷迷糊糊應聲,隻覺朱齊瀾擇選夫婿眼光獨到,這死人平常看起來不著調,關鍵時刻就很…就很……
溫柔。
她很喜歡。
「帶路。」
「啊……哦!」
……
半個時辰後,陸北囧著一張臉走出靜室,抓耳撓腮,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。
瞄了眼站在屋外的朱齊瀾,他氣衝衝走過去,陰陽怪氣道:「喲,這不是大統領嗎,幾天不見,親自給下官把門呢!」
「白虞在哪?」
「陣圖。」
「情況如何?」
「挺好的,不出意外的話,明年就能當長輩兒了。」陸北沒好氣道。
「不要貧嘴,我問她的瓶頸。」
「破了。」
陸北依舊陰陽怪氣:「太讓我失望了,你要是檢測陸某是否不近女色,自己上便是,我保證從了你,何苦為難白虞。」
「不叫虞姐了?」
「唉……」
陸北仰頭嘆氣:「怪我,我以為自己的意誌力足夠堅定,沒想到這點小小的考驗都沒通過,美色當前,終究還是……唉,你說我,當時咬咬牙,再挺一挺不就過來了嘛!」
朱齊瀾翻翻白眼,表示陸北想多了,她隻是覺得死人的雙玄寶圖妙用非凡,剛好借白虞一臂之力。
再有,陸北的先天一炁太多了,取之不儘用之不竭,反正她一個人也用不完,與其放著浪費,不如分白虞一些。
白虞沒想過和她分開,她也沒打算和白虞分開。
「這次就算了,以後在外麵小心點,不要再有下次了。」
「看不起誰呢,告訴你,我在外麵沒人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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